第18章 我打人可疼了(1 / 2)

比亞迪車主是個光頭,餘折花默默掃了眼對方油光鋥亮的禿腦袋瓜,深深覺得自己跟光頭有不解之緣。

“你到底會不會開車?這麼大動靜,才懟出這麼小的坑,讓我怎麼踏踏實實的訛錢?怎麼好意思?公道在哪裏?正義在哪裏?收款碼在哪裏?”

女車主眨眨眼,問:“不用我給你修車嗎?”

比亞迪車主:“你可別太過分了,我告訴你。”

最終全責女車主非但沒賠給對方的損失,反倒是受害人賠了兩萬修車費。

餘折花:“......”

女車主新奇的看著她,“你那是什麼表情?”

“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的表情。”

女車主讓她說笑了,“你怎麼跟剛從深山裏走出來似的,感覺什麼都不懂。”

餘折花實話實說道:“我失憶了。”

“害!”女車主搖搖頭,“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不就是失憶了,根本不重要。這裏每天都有失憶的人,精神病院更是人滿為患,不稀奇。”

她見餘折花沒什麼反應,又委婉地說道:“不過倒是有失憶的人,沒過多長時間就精神崩潰,鬧著要自殺。我看你精神狀態不錯,不至於走那條路。”

餘折花莫名的有點想笑,她以為什麼事都要反著來,原來人們心中對死亡還是存在排斥的,雖然三觀扭曲的有點喪心病狂。

“我叫釋以安,你叫我安姐就行。”她驅車避開趕上來碰瓷的人,頭伸出窗外說了句,“今天沒空,改天再約。”

外頭的人招招手,欣然讓開路。

醫院不管什麼時候都人聲鼎沸,大廳吵得不可開交,甚至有人打碎掛號處的防衛玻璃,跟收銀人員大打出手。

因此,掛號處設有十個窗口,但依然排成長隊。

餘折花嘖嘖稱奇:“所以這些排隊的,怎麼沒被抓起來?”

釋以安歎道:“這地方發生什麼都不用大驚小怪,都為了看病。”

餘折花認真點頭,三兩步走到前頭。

“插個隊。”

對方和善地看著她,婉拒道:“下次吧,今天不方便。”

餘折花抬腿就是一腳,“矜持個屁,閃一邊去!”

那人被踹了也不生氣,搖搖頭站到了後麵。

釋以安趕緊上前,“處理一下傷口,消消毒包紮一下,掛什麼科?”

“精神科。”

說話的是餘折花,釋以安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你不會......”

“別咒我,把嘴閉上。”

“......”

精神科在四樓,釋以安正想跟進去,手機這時候響了。

她示意餘折花先進去,自己接個電話。

不到三分鍾,餘折花黑著臉出來了。

“怎麼了?”

“這地方也給老子搞抽象,會看個屁的病。”

釋以安聽不懂她說什麼,隻能先領著人下樓。

“你,先來我家?”

餘折花點頭。

實際上釋以安也才二十出頭,之所以一直以姐姐自稱,是因為餘折花全身上下除了那雙眼睛,怎麼看怎麼稚嫩。

“你覺不覺得,現在的環境每個人都很矛盾?”

“矛盾?”釋以安問,“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