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求換老師！”
催命鬼說一句，班上的同學跟一句，結果快下課的時候，教導主任終於又來咣當門了。他進來二話不說，扯著餘折花的袖子就把人給拽了出去。
“餘老師，你搞什麼鬼？好好的課不上，非要弄單詞接龍，還讓學生講課，這是違反學校規定的，你知不知道？”
餘折花搖頭，“不知道。”
教導主任臉都綠了，他把餘折花推到自己的辦公室，隻見牆體上密密麻麻鋪滿了一層紅紙，上麵寫著關於學校的條條框框，不下幾千條，餘折花根本沒有耐心看完。
“學生蓄意滋事，挑釁老師，目無尊長，這些怎麼不在校規裏？”
教導主任瞪著她，理直氣壯地說：“學生的校規不歸我管，我隻管老師的規章製度。”
“那學生的校規誰來管？”
“當然是校長，”教導主任把她推出去，“不該你管的事少打聽，餘老師，我可告訴你，在咱們學校教學的老師，是有淘汰製的。要是學生集體抗議次數超過三次，你就被學校淘汰了。”
他肥胖的身軀突然一顫，露出有點陰邪的笑容：“被淘汰是什麼後果，我不用多說，你也應該明白。”
餘折花：“？”
三次？
以她非常不受待見的體質來看，三次都撐不到明天。
餘折花擋住教導主任想關門的手，對方惱火地看著她：“你幹什麼？”
“別的老師住在哪兒？”她問。
教導主任語氣極其不好地說：“不知道，問校長去。”
他口中的校長被提起很多次，餘折花想問從哪兒能見到校長，對方沒給她這個機會，相當不耐煩的一把拍上了門。
餘折花差點吃了滿嘴的灰塵，她退後兩步，教導主任不知想到什麼，又把門打開，表情嚴肅地指著她：“鑒於7班的同學集體抗議換老師，你第一輪的選拔被淘汰了。從明天開始，科目和班級待定，我明早會去通知你。”
餘折花：“......其他老師在哪兒？”
教導主任：“自己找，別什麼事都來麻煩......等等！你想幹什麼？把你手裏的東西放下！”
餘折花舉著一個青色花瓶，看樣子像是瓷器，教導主任的辦公室裏有很多這種瓷器，應該是個人愛好。
她猜到對方不會配合，從早上喊她起床的態度就看得出來，總得拿他點把柄，否則什麼事都聽他安排顯得太被動。
“你別輕舉妄動，這東西很貴的，你想知道什麼，有話好說。”
餘折花撇撇嘴，“你早這麼配合不就沒有這事了？其他的老師在哪兒？”
“在公寓樓，就你住的樓上，一個老師一層樓，具體哪個房間我不知道，都臨時通知的。”見餘折花不信，花瓶搖搖欲墜，他趕緊上前幾步，那表情豐富的完全不像是個npc，早上囂張的氣息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哎呦真沒騙你，別舉著了，趕緊還我吧。”
餘折花躲過他伸來的手，威脅道：“離我遠點，拿不穩可真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