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將計就計4(1 / 2)

中年太監汗如雨下,真實的原因自然不能說出來,不然就算陛下不殺他,太子也會要了他的命,隻是這個當下,能找個什麼借口混過去呢?“奴才,是、是……是慕容良娣讓奴才來尋殿下,奴、奴才到含元殿卻發現殿內無人,本是打算回東宮回稟良娣,沒成想遇見頌月郡主一個人偷偷摸摸地進來,後來李總管也進來了。奴才見兩人行為詭異,起了疑心,就躲在隔間垂簾後想偷聽兩人密謀什麼。隻是兩人說話聲音太小,奴才聽不清,就想再靠近點,沒想到被他們發現了,這才慌不擇路地出來,衝撞了陛下,請陛下恕罪啊,奴才真的不是刺客,奴才是冤枉的!”中年開始還說的疙疙瘩瘩,後來越說越順,活靈活現,好像當真就是那裏一回事兒。

“奴才冤枉,陛下,奴才可是奉了您的旨意……”李祿沒想到中年太監會反咬一口,誣陷他和妉塵在含元殿裏密謀不軌,當下給景武帝磕頭澄清,不料景武帝卻是抬手製止了他往下說,一時間跪在那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不止李祿,就連一同跪在地上的太子和慕容蔚也不明白皇帝這是什麼意思,再瞧見特立獨行、似笑非笑看著眾人的妉塵,太子心頭一口惡氣,騰地站起來,吹胡子瞪眼地指著妉塵嗬斥道:“大膽頌月,還不跪下,老實交代你和父皇身邊的總管在這含元殿中密謀什麼?”

妉塵失笑,這個太子還真是沒腦子,真不知道當太子這麼多年是怎麼躲過後宮前朝這麼多的明槍暗箭的,“太子殿下真會說笑,妉塵就算真要密謀什麼,難道還眼巴巴地跑到含元殿來?給人抓麼?”

“這,”太子失語,卻還猶自強撐道,“你一向行思與常人不同,視規矩如無物,別人還真不好說,你倒還真有這個可能。”

妉塵懶得跟太子爭辯,隻向景武帝行了禮,撒嬌道:“妉塵拜見陛下,陛下,明明是您差人來叫妉塵來的含元殿,您可得給妉塵做主,不然妉塵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胡說!含元殿是朝政重地,父皇怎麼會叫你來?”太子見妉塵如此說,以為妉塵落入自己圈套,便想將事繞到妉塵身邊,按原定計劃行事。

“都進來。”不待妉塵解釋,景武帝先開了口,又瞥了中年太監一眼,伸手牽了妉塵進殿。

慕容蔚咬牙切齒地盯著妉塵的背影,恨不得在其上戳出幾個洞來,太子卻是滿懷心事,嫌惡地瞪了中年太監一眼,先行跟著進了殿。其他人見狀,留了兩個侍衛押著中年太監亦是跟著進去,其他則回了自己的崗位。

景武帝牽著妉塵,到殿中就鬆了手,坐在龍案之上,獨留妉塵立在殿中,後進來的太子和慕容蔚立在一旁,中年太監和李祿則跪在身邊不遠。

“塵兒,你作何解釋?”景武帝麵無表情地看著妉塵,讓人猜不透其心思。

這般高深莫測的景武帝,妉塵倒是沒見過,心裏略感吃驚,隨後便也釋然,畢竟是在皇位小幾十年,這點城府若是沒有,如何鎮得住朝堂上個個或如猛虎或如狐狸的朝臣。“來叫妉塵的小太監就是殿前守門的,方才我還見著了,他可為妉塵作證。不過太子殿下方才所言提醒了妉塵,妉塵不懂宮裏規矩,不知道含元殿有規矩是一般人不能進的,想來太子宮裏的總管對宮中規矩當是熟悉萬分,怎的也擅闖了含元殿?”妉塵漆黑的眼眸直直望著太子,看似無辜,實則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