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殺將藥方丟給一旁的侍女便走了出去,旦墨癱軟下來,渾身無力地閉上眼睛。他居然混進魔教裏頭來了,流申月……旦墨握緊拳頭,睜開眼睛,沉沉地望著前方。
她房間周圍的守衛多了許多,現下,她的身子已經恢複了許多了。她的恢複能力向來都很好,若不是如此,那兩年裏,她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旦墨冷笑,大略掃了一眼周圍的暗處的守衛們,一共八個,都是魔教中好手。隻可惜比起流申月,他們還差了些。流申月,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走回房間裏,縮在床上,抱著一本書啃著。
“小墨墨真有閑情逸致!”房裏突兀地多出了氣息一般的低笑。旦墨手頓了頓,繼續翻書,淡道,“你來了?”
“喲……有魔教教主撐腰,底氣都足了,嗯?小墨墨!”進來的是一個中年的男人,“小墨墨,你心裏明明清楚,他要的不過是那寶藏地圖,以毀了大唐!怎麼這麼傻呢,嗯?”流申月撕下麵皮,溫柔地笑著,走到床邊,一把扯起旦墨。
旦墨冷笑,“流申月,正如你所說,他要的不過是那張地圖,我也沒指望他會喜歡我。你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麼?還是……”她鄙夷地掃了一眼他那張比鳳唯瀟還美上幾分的臉,“你喜歡上我了!所以,見不得我喜歡別人!”
流申月卻是臉色大變,一把將她甩開。旦墨背摔在牆上,身子劇痛,她輕咳著,嘴角有血絲流下。
“自作多情的女人!”流申月一把揪起她,“旦墨,我警告你,別想讓他碰你!否則……我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旦墨忍下心裏流動著的懼意,淡道,“我怎麼做,關你什麼事!死對於我來說,算不上什麼,流申月!”
“該死的……”流申月眼睛忽地通紅,流動著迤儷嗜血的紅光,“若不是外頭的人太多,我定將你帶去祭壇!”他收緊了手,笑道,“小墨墨,再用不了多久,咱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怎麼樣……開心麼?”
他扔開旦墨,消失在房間裏。
江淨澈站在門外,眼睛轉了轉,一旁的一個黑色身影一閃,跟上了剛從房間裏逃出去的流申月!
他推門而入,溫笑著,望著那驚疑未定的旦墨,“他又來了?”
旦墨突地衝下床,一把抱住江淨澈。
江淨澈錯愕,卻沒有推開她,反是環住她,“怎麼了?”旦墨渾身顫著,深吸了幾口氣,“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流申月在我身上藏了什麼麼?”江淨澈斂了眉,眼裏閃過一絲暗沉,手滑上她的脖頸,輕輕撫著,“什麼?”
“藏寶圖……”旦墨抬眼,定定地看著江淨澈,“其實……那不是他藏的,是我……意外擾亂了他的事,那地圖……便到了我身上,所以……他關了我兩年!”
江淨澈仍是淡笑,“哦?”
旦墨低下頭,白色的臉上浮起一絲紅暈,“藏寶圖,刻在我的皮膚上,隻是……需要與心愛之人結合,它才會顯示出來!”
江淨澈驚愕地退了一步,又很快地恢複了淡笑,“哦?”
“我喜歡你……江淨澈……”旦墨抬起頭,麵上的紅暈越發的明顯,“我知道……你在忙著大唐九皇子太子殿下的登基事宜,有了寶藏,無疑是為太子殿下握了一筆更好的籌碼!”
江淨澈定定地望著她,眼掃了掃她正絞著衣角的手,失笑,走上前。旦墨紅著臉退了一步,他打橫抱起她,走進去,將她放在床上。她緊閉著眼,微地顫著。
江淨澈眼睛暗了暗,笑,“別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我不會讓他傷到你的……他不會再進來了,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