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申月鬆開擒製旦墨的脖子,揚手,砍在旦墨的脖子上。旦墨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流申月冷冷地看著嗵地倒在地上的旦墨,“主子,該走了……”從一旁的枝葉間,冒出了一個黑色勁裝的男子。
流申月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彎腰,纖長的手指彎成蒼白可怖的弧度,扯住旦墨的頭發,將她從地上抓起來。陰測測地笑著,將她拉到懷裏,“想逃……”毫不憐惜地將她扔給那男人,沉聲道,“走……我要讓她親眼看看,她的心上人,是怎麼對她的……哈哈……我真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我最親愛的小墨墨是怎麼把刀送進他胸口裏頭的!”
黑衣人默默地接住,跟在躍身而起的男人後頭,飛奔而去。
亭子……
“教主,走了……”盲側耳向一方,突地開口,江淨澈溫潤地笑著,抿了一口茶,“哦?!”
“通、蒼、洌都跟上去了……”盲靜地開口。
江淨澈起身,拍了拍盲的肩,“去吧……”盲得了令,跪於地上,再一起身,人已經不見。
江淨澈的笑容斂下,心不在焉地看著天側。憶起前些日子去瞧何不笑時,她不顧鳳唯瀟不悅的臉,捅捅他的腰,“江淨澈……那女的不錯……和你很配也,跟她成親吧……”
他的心……居然是複雜的,伴著點點的疼痛。她已經幸福,他如此獨守,是給她帶來困擾了麼?她的關心,她的不安,她的笑……他早該放棄了,隻是……
陡直的崖,冰冷的空氣肆意淩虐著人的心肺,峭壁之上,淩星的綠色在白雪之間顯現。許些身著銀灰色長衫的人在白雪灰色的岩壁間閃現。
十幾人最後停在了一處突起的岩石後頭,流申月靜望著被人嚴格把守的洞口,嘴邊,嗜血的笑又起。
“殺……”一聲令下,那些身影如鬼魅一般種向洞口的人……無聲的廝殺,刀光劍影,血……在這些似已經殺人已經麻木的人眼裏,看不到任何的情緒。隻有揮劍,揮劍……
旦墨自昏迷中醒來,侵襲入骨的冰冷讓她打了個冷顫,還未回過神,便被流申月拎著領子拉起來,“墨……看到了麼……那就是我們成親的地方……怎麼樣……”強製著她轉頭去看那血腥的畫麵……
已經許久未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的旦墨,不禁微顫了顫,但麵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
“滿意麼?嗯?”流申月燦笑著,旦墨冷冷地掃他一眼,別過臉去。她不見了……他會擔心麼……
閉上眼睛,努力地想要忽略自己內心的冷意。伍月花城教向來戒備森嚴,流申月能侵進,他的能力無需質疑,但怕隻怕……江淨澈……他在縱容……
“旦墨……信不信……是他把你扔給我的呢……嗬嗬……告訴你……就算如此,他也得不到那筆寶藏!除非,他願意犧牲你……”他頓了頓,臉上是惡意的笑,“你的命,是開啟那寶藏的關鍵……哈哈哈……”
旦墨猛地一顫……她的命……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