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申月一手緊握彎刀,一手扯著旦墨往那可稱是人間地獄的地方去。
那時的場景再現,她猶記得流申月麵無表情地站在大火四起的流申家,揮起手中的那把彎刀,斬殺數人。
麵對家人被屠殺,他也未有表現出過多的悲傷情緒。
她掙不開他的桎梏,血在他揮揚的彎刀間濺起,噴灑了她一身。
“放開我!”修羅地獄嗬,她閉上眼睛,掙紮著。臉上又一陣腥熱過,她冷著臉,抬手擦掉。卻止不住他前行的腳步。
千回百轉,人命在他利仞間宛若虛無,那些高手們,不過幾招,便被流申月砍倒在地。他下手從不留情,武功再高的高手於他,不過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兩人在一麵毫不起眼的牆前停下,他轉頭向她微微地一笑,藏不住的戾氣盡顯,他揚手,彎刀劈向那極不明顯的一條細縫。牆壁應聲而開,轟隆隆向兩邊移去。
一個諾大的祭壇出現在眼前,長長的木橋延伸至對麵,橋下是緩緩而流的小河。正對麵,兩條張著大嘴的石龍,凶神惡煞地噴著紅火。紅白相間的幡布飄揚著,不知從何處來的涼風陣陣,吹的人不舒服。
“信是不信,不過一刻鍾,你的心上人便會來了!”他扭頭對著她咧開一抹殘暴的笑,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向對麵。
祭壇周圍有四根柱子圍繞,中間有一個長方體狀黑色中泛著金黃的棺材。棺材上方有一個凹槽,棺材全身被細細的紋路雕刻著,旋著不知繞了多少彎,最後聚向正上方的凹槽。
流申月嘴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指尖貪婪地撫著每一個紋路。扯著旦墨摔到棺材之上。
疼痛自下顎處延至全身,有血自嘴角流下來。疼,咬到舌尖了……她滑落在地,閉上眼睛,麵無表情地將血拭去。
流申月笑眯眯地看著她,忽地俯下身,撚起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住她。旦墨驀地睜大眼睛,被他強行翹開嘴,他的舌頭在攪動著她的舌頭,血腥味在兩人的唇腔間蔓延。
他狠戾的,似乎恨不能將她拆吞入腹。旦墨沒有掙紮,因她深知此人的習性。
他忽地鬆開她,輕撫著她的唇,滿意地看著粗喘著氣的她。“來了?”
旦墨心一突,但卻仍是麵無表情地看向另一頭。
流申月掐住她的脖子,笑眯眯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旦墨臉色一片蒼白,嘴巴張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江淨澈溫笑著,緩步向著他們走來。“流申公子好功夫,竟斬殺本教高手十六人!”
流申月笑,“這世間能比的過我的,下不得兩人!不知教主你,是為寶藏而來,還是為她而來?”他的手又收緊。
“唔……”旦墨痛苦地嗚咽了一聲。江淨澈眉眼一沉,笑意不變。“兩樣皆要!”
“哈哈哈……”那流申月狂笑,“財與女人,你隻能選一樣,告訴我你的選擇,說不定爺一個高興,允了你的選擇。說,是寶藏,還是要她的命?”
旦墨艱難地轉了頭,看向不遠處的看不出任何思緒的江淨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