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板。”俞君識開口叫他,猶豫了幾秒,他說:“這是我下屬。”
潘筠來稍微怔了半秒,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俞君識的眼睛一直盯著潘筠來的背景,直到他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才收回視線,然後落在紀文疏的臉上。
“潘老板是我朋友,你不覺得你那樣很失禮?”俞君識不悅。
他終究是把指間那顆煙點了,狠狠的隻抽了一口,就按滅了。
“給我的蛋糕就是從他那裏訂的?”紀文疏顧左右而言他。
“不喜歡?”俞君識側對著他,滿臉陰鷙,“禮物我叫人給你放到辦公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俞君識本就知道紀文疏是什麼樣的人,清高,有潔癖,就算對待客戶,有時候也會這樣,他也從來沒有苛責過他半分。
可是今天,他挺生氣的,一來,在潘筠來麵前他故意表現的跟他很親近,這讓他很反感,二來,因為他冷落的人,是他在意的,所以,他生氣。
第二天,俞君識把俞君知帶到公司,打算中午就把他送到潘筠來那裏。可是還沒等忙完,秘書就急匆匆的跑進來。
“俞總,出事了......紀總被救護車拉走了。”
俞君識低頭刷刷的在文件上簽自己的名字,幾秒鍾後,才從一堆文件中抬起頭問:“怎麼回事?”
“聽他們部門的人說,紀總早上吃完蛋糕之後,開始上吐下瀉。差點暈厥,這才打的120.”
秘書看上去一臉焦急,她看到了紀文疏痛苦不堪的樣子,整個人蜷縮在擔架上,表情痛苦而扭曲。
“我知道了。”俞君知繼續埋頭看文件。
秘書一臉茫然,平日裏,要說俞總跟手底下誰走的近些,也就紀文疏了,可是這反應未免有些過於冷淡。
秘書悻悻的退了出去。
直到忙完,俞君識看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他叫來司機,讓他把俞君知送過去,而他親自去了醫院。
俞君知見到潘筠來就撲進他懷裏,掩飾不住的開心。
潘筠來捏了捏他的小臉問:“你哥呢?”
俞君知搖搖頭,指了指身後的司機,意思是他知道。潘筠來見過司機,昨天就是他來取的蛋糕。
“俞總有事?”他問司機。
若不是有事,他一個寵弟狂魔怎麼舍得讓別人送。
司機說:“俞總去醫院了。”
“俞總生病了?”潘筠來的心沒由來的往上提了下。
“不是俞總。”司機搖搖頭,但表情卻很微妙的變了變。
“哦。”
潘筠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好像明白了什麼,能讓他拋下自己弟弟去醫院看望的病人,一定對他很重要,如果不是父母一類的親人,便是愛人。若是父母親,司機大概會直言不諱,之所以諱莫如深,恐怕隻有第二種可能了。
也對,堂堂俞氏總裁,這種事情當然要對外保密的。
他拉著俞君知朝休息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