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們兒叫方浩,外號浩子。當晚浩子就催著我要雪丫頭的電話號碼,還說:“你把她號碼給我,我請你吃飯!”
切,你偉果果是那種人麼?殊不知偉果果憑著向來堂堂正正、光明正大、正氣凜然的美好品質當時就給否決了!
再說發型,雪丫頭留著一可愛的蘑菇頭。說起蘑菇頭,我想到小時候的《動畫城》,一直記得裏麵有個人物叫‘金龜子’。
我原本以為金龜子是男的,但前段時間聽說‘他’生了個孩子。於是乎,以後偉果果就再沒勇氣看《動畫城》了。
雪丫頭比較柔弱,有次偉果果扮了個鬼臉,本想把她嚇哭的,沒想到夢想成真--她真哭了!
放學後,偉果果作賊心虛,畏罪潛逃。誰知還沒到校門口,就聽見有人大聲呼喚我。“方偉!你快給我站住!”
聲音之慘烈讓旁人誤以為我欠了其幾百萬巨款。
偉果果一回頭,頓時嚇了一跳,隻見班裏一大批飛毛腿朝我衝來。為首的是體育委員謝世龍,這家夥當時是市3000米長跑季軍,偉果果雖然跑得不慢,但還是省點力氣束手就擒吧。
謝世龍趕上我,笑著拍我的肩膀說:“小子!說實話,你到底對人家小丫頭做了什麼不該做事兒?你自己解決吧!哈哈!”
說完,他還用極富詩意的眼神與男人之間才懂得的表情朝我內涵一笑。
大家評評理,且不說偉果果堂堂正正,關鍵我當時才13歲,作案工具尚未發育成熟,我到底能幹什麼?
然而,未成年的我並未受到《未成年人保護法》的保護,還是被眾男‘押解回班’。
這時,眾女陪同並安慰著的雪丫頭也出來了,男女對峙兩頭。一群護花使者將我圍在中間,時刻準備著海扁我一頓,就等雪丫頭一聲令下,偉果果將慘死校園……
現在回想起來,我隻能說,那場麵就跟湖南台播的狗血瓊瑤劇似的!
當時雪丫頭的表情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差不多,我一看大事不妙,為保小命,趕緊眥著個大嘴笑。
人在緊張時不是忘了說什麼,而是什麼都可以亂說。記得當時我說的是:“我錯了,雪丫頭,雪妹妹,雪大姐,雪大姑,雪奶奶,雪太奶……”
雪丫頭聞言大驚,推翻了物理上液體轉化為氣體的熱能公式,瞬間將眼淚蒸發至無影無蹤。
她生怕我再這麼數就數到了她家祖宗十八代,趕緊製止,道:“算了,下次別這樣了……”
在圍觀的群眾眼裏,雪丫頭雖然長得小巧,但她‘小人有大量’,寬恕了我,群眾不由大失所望。
這裏可以發現,中國的群眾一遇到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頓時比神舟飛船發射還要顯得關注無比。每逢大街上有人罵架什麼的,無人製止就算了,還在心裏恨不得當事人當場打起來才好!這樣一來,群眾們圍觀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繼續說雪丫頭,六年後,我們同學聚會,雪丫頭換了個發型,不再是黑色蘑菇頭,染成黃色鴨梨頭了--恕我找不到形象的水果來描述。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以此類推,近黃當然也黃。偉果果也在大學期間染黃了一次頭發,但這也隻是一時興起。
作為‘黑頭發黃皮膚’的中國人,我實在受不了自己‘黃頭發黑皮膚’的樣子,所以一個月後我拍了兩張照片留念後又染成黑色的了。
由於光線問題,我傳到空間裏的照片看起來不太黃,其實你知道的,我本人很黃……
雪丫頭今年剛成年,但光看其外表會以為她仍受《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她在QQ空間發了一條說說:“哦!好耶!終於成年了,好想去看看網吧長啥樣!”
而結果我也猜到了,膽小的她終究還是沒敢去網吧那烏煙瘴氣的地兒。而我的猜測是也有根據的,她長相嬌小,因此,根據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可以類推出她膽子也小。
當年初中畢業,我們考到不同的高中,一別便是三年。高中畢業後,我們第一次聚會。見麵時,她給我的感覺是,3年前長啥樣,現在還是啥樣,眼睛依舊還是那麼大,跟黑貓警長有一拚,估計晚上用手電筒照上去反射光能當20瓦燈泡使。
她個子長沒長高我不清楚,因為她長個的同時偉果果也在長。
俗話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而我長到現在也就一米八,雪丫頭大概一米六幾。由此可見,雪丫頭既不是道,偉果果也不是魔。
我和聊天時曾告訴她:“雪丫頭你長挺可愛的。”
她說:“我媽說了,不漂亮的人別人才誇她可愛呢……”
我笑著說:“別聽你媽的,那是老一套了,現在說人不漂亮大可不必誇其可愛。”
雪丫頭問:“啊?那說什麼呀?”
我說:“隻要說人家學習好就行了,看你長得就明顯學習不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