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對著陽光,周圍泛起一圈圈光暈,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她轉過身來,鏡頭慢慢拉近,我主動向前走去。
人與人眼神交彙之後,選擇離開,繼續以陌生人的身份去尋找另一個人。也許那一刻彼此都有心動,隻是不足以成為靈魂遇見的理由。
我把車停在展廳門前,Lucas出來接待的時候,手裏捧著一束心形的玫瑰花,對我使眼色,意在讓我親手轉交給坐在副駕的女士。
當伊凡從車裏走出來的那一刻,我在想Lucas的腦子是停止了轉動的,愕然的表情完全比得上卓別林留在膠片裏頭的經典。
“伊、伊、伊先生。”
“什麼事。”
“這、這是送給您的花。”
“又不是我買車,為什麼要送花給我?”
“一點小小的心意。”
。
上帝是一名青睞喜劇電影的製片人,描繪了一頁波瀾不驚的劇情,根據劇情的推進,我們對車子開展了細致到毛孔的驗收工作,裏外三層都留下我們犀利的眼神。
按了一下一鍵啟停按鈕,阻尼感在指尖回饋,當我還在享受這個過程,低沉而深邃的排浪聲穿過渾厚的空氣,仿佛置身於帕瓦羅蒂維也納金色大廳的演唱。
為了盡情享受設計師的造車工藝,我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駕車駛離展廳,伊凡隨後首次在公眾場合高聲喧嘩,“你給我站住!”餘音繞梁之際我已像脫韁的野馬,飛馳於社會主義的道路上。
窗外的陽光雖然被高密度防曬膜削弱了,但是也要拚了命一樣把方向盤的中心照出四環的光輝來,敢情光分子爬到了中心位置就完成了自己的宿命一樣。電台的音樂從Harman/Kardon的音響裏傳出來,環繞著整個駕駛艙。
後排座位上平穩的擺放著一束精致的紅玫瑰,單區恒溫空調將花瓣上水珠嗬護得晶瑩剔透,要不是S7極為利落的調校,花瓣的水珠恐怕早就浸濕座椅。
“喂!你不可以從這裏進去,臨牌都沒有,還想進我包保的學校!”保安大叔趾高氣昂的叫喧。
車窗緩緩降下來,我從皮夾裏拿出出入校園的限量版通行證很端正的架在保安大叔的視界中心。
窗外的世界一下子就完成夏天到冬天的更替,某些人的臉像霜打的茄子,饜了。
也許此時此刻天台上有人在看我,而我不知道她在看我。
伊凡緊隨我後,徑直走向尚園的五樓——會議中心。
金碧輝煌的會議中心,環形的燈光猶如天上的星辰,將穹頂點綴得星光熠熠。經校方高層自意大利采購的黑金花地板格外顯得有底氣。同樣來自意大利的靴子在它身上來回踏步,會不會有一種榮歸故裏的感覺?
穿著紫色的pada新款毛絨衫的女士端坐在紅酸枝會議桌的一頭。眼神猶如黑夜裏的寒光,淒深,不敢看。在這個風雲瞬息的時代,能夠以雙眼嚇退眼前所有人的唯有高高在上的奪命審判者——linda老師。
青年才俊是祖國含苞待放的花朵,可是有一些出名的花兒已經綻放在權利與金錢的園林裏,偶爾有一兩株透著高尚的品質,有朝一日將被世人所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