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質子可以組成不同的分子。”化學老師在講台上筆挺的站立,說起話來,氣不喘,色不變。
我的腦海中一片朦朧。以至於是夜朦朧還是雨朦朧,我都無動於衷。
我從遠處看見罰站在走廊的牛翔,心跳得很快,就像第一次女生向我表白的那樣,第一眼看到他朝我這邊看的時候,五官扮演出詭異的笑容,甚至像是,平生第一次的噩夢。
“你是誰?”
剛進門的服務員在滔滔不絕的說話。
伊凡被這個手舞足蹈的製服男子嚇得不輕。但是,隨後整個房間都安靜了,而且是靜得出奇!
“給他藥、給他藥。”
同時,我也被伊凡這句話嚇懵了,腦子像雲計算機一樣高速運轉,搜索著“給他藥”這個詞彙,這根本不像過度依賴度娘的我。
伊凡躡手躡腳的湊過來,小聲地對我說:“你說這個人現在想什麼,比如:為什麼叫我吃藥,難道他們以為我是神經病院逃出來的?你猜他會不會這樣想:為什麼要吃藥,難道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我們很有默契地瞪大了眼睛。盡量不說話,盡量用眼神交流。這正是我們身上相同的特質之一。
找到和自己相同的人可不是一件好事,因為你會把他視為看得見的自己,也會肆無忌憚地粘著他,和他一起吃飯,上課,睡覺,你會覺得是在跟自己談戀愛。所以,他就像那個我一直沒有擁有過的最酷的愛人。
這一切都是言情小說虛構的情景,卻在我的生活中雷同的出現。
服務員高亢的嗓音穿過張開的血盆大嘴,一串話脫引而出:“我認得你,不就是學校顏值榜上排名第一的伊凡嘛!而你就是垂涎伊凡美色的蕭鳴,你故意搬去和伊凡一個宿舍,別有用心的舉動,全校學生都知道,啊,哈哈哈。”
“你不想活了?這樣和我說話。”
“我錯了嘛?你看你們今天衣冠不整的孤男寡男獨處一室,更加深了我對你們關係的肯定。”
“現在你不也是衣冠不整的站在房間裏?”
“這可不關我的事,這可不關我的事、我隻是來這裏兼職。”
“說,你叫什麼名字,我保證你可以橫著走出去。”
“別這樣,我不說還不行嘛?”
“什麼,你敢不說!”我火大了。
“別這樣,我說還不行嘛?”
“什麼,你敢說!”伊凡火大了。
“伊凡,把藥給我,我看他招還是不招!”
“兩位大哥,我到底該說還是不該說,麻煩兩位大哥給個說法,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嘛。”
“你別廢話,趕緊說。”
“說什麼,這位大哥。”
“你別廢話,趕緊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牛翔。”
“你別廢話,趕緊說你今天看見了什麼!”
“啊,我死了算了,兩位大哥別攔我,快點給我藥吃。”
“誰是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