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帥,他們三人好像失蹤了一樣……”正堂之中赫然站立幾人,最前麵一人低頭回道,不敢直視前方,額頭上似乎微微出汗,也不知是因為屋中炭火太暖還是心中壓力太大。
“什麼叫失蹤了一樣……”?那少帥右手扶著太師椅,手背上青筋暴起,似乎在極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回少帥,郝剛三人奉命前往南方,傳回最後一個消息後便沒了消息,如今已五日有餘”。站立在第二個位置,年齡稍長一點的中年人答道。
“混賬,為什麼不早點稟報”那少帥終於爆發,猛的一拍桌子,站立幾人卻始終不敢抬頭,隻是個個額頭泛起了油光。
“他們三人最後的落腳點是哪裏?”少帥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回少帥,是蘇縣趙鎮……”
“趙鎮……”少帥眯起眼睛:“立即聯係我們在南方的探子,給我將趙鎮徹底尋找一遍,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提頭來見,下去吧……”
農曆年正月初五,趙鎮後山。
後山是趙鎮附近最長的一條山脈,東西長約十裏,山頂皚皚白雪,山上粗大的樹木已不知存活了多少年,巨大的樹冠衝天而起,樹下陰森無比,常有野狼出沒。此山陡峭無比,雖然景色秀美,卻沒有多少人願意來此。
山體一陡峭之處,巨樹掩蓋之下,卻有個洞口,麵朝南開。黑色的洞口正對著趙鎮,猶如血盆大口似乎想把趙鎮吞下。此洞洞口雖然不大,但內部卻別有洞天,洞壁上有明顯的斧鑿痕跡,似是人工開挖而成。此時洞中幽火閃爍,竟然有人在講話。
“回主人,錢義那邊已經辦妥了,一切已經就緒,隻等收網。”聽這聲音有些耳熟,一個人正單膝跪在平地,麵前一級級的石階通往一個圓柱形的石壇,壇上站立一人,看不清麵目。那人也不敢抬頭,隻是一個勁的盯著地麵。
“此次關係重大,我們跟東邊島國人合作,容不得半點差池,給我盯緊了。時間一到,立馬行動,島國人以為我們是傻子,可是以教主的雄才偉略豈會看不透他們的伎倆……”洞中麵積極大,壁上的火把時明時暗,站在壇上之人始終沒有轉過身來。
‘去吧‘
“屬下告退”
秘洞中安靜了下來,那人盯著岩壁默不作聲,似是在思考什麼。
“報------”一身穿白色勁裝麵帶白色麵具的漢子一路小跑,口中高聲唱道,臨近壇邊,單膝跪地:“稟報壇主,總舵送來密信”。
“呈上來”。
“是”勁裝漢子登上台階將一竹筒呈到石桌上便退下,也是不敢多看一眼。
借著岩壁火把火光,那人拿起石桌上的竹筒。這是一截一寸長的竹節,一側以火漆密封,竹身上刻了一個鬼臉,火光中有些詭異。他右手拇指一抹,已將火漆除去。從竹筒中倒出一卷宣紙,攤開後隻見上麵用小楷寫道:XX後日便到,須小心謹慎、好生看管,不得有誤。他雙手握住密信,拇指將前麵幾字掩住,火光下看不大清楚。然後好似對著岩壁自語道:“馬上就要到了,我們的計劃也得開始了”。
黑暗中那岩壁似是活了一般,一個類似嬰兒啼哭的聲音傳來:“我真想看看他是什麼樣子的……”尋那聲音,一個小小的黑影黏在岩石上,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那黑影隻有簸箕大小,不知是人是鬼,一閃便不見了。
洞中又隻剩壇上一人,火光忽明忽暗中終於轉過了身子,一張微胖圓潤的臉頰上兩個八字須很明顯。趙鎮人如果有人在此一定會大吃一驚,他竟然是悅來酒莊的老板------張九言。隻見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戴到臉上,一麵黃色鬼臉在火光中顯得那麼的滲人。
哈哈哈哈,他大笑一身,眼色一緊,身形一閃就消失在壇上。洞中兩側的火把隨之熄滅,空中隻飄蕩著淡淡的鬆油味道。洞中似乎很空曠安靜,但是黑暗中卻透露出一種無形的殺氣,隱隱的讓人不安。
洞外依舊是白雪皚皚的雪景,遠處望去,幾層遠巒幾層山,洞口幾棵雪鬆依舊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