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櫻見,你這樣做值得嗎?”
女子站在楚氏大樓頂層的總裁辦公室裏,黑色的緊身衣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月光傾倒在她墨一般黑的眼眸中,卻映不出一絲波瀾。她步調優雅的橫跨過一地的屍體,後背凝著血的傷口潺潺不斷的鮮血往外翻湧。
楚逸寒冷冽的眸子怒火中燒,看著她蒼白的臉上,嬌俏的唇綻放出一個溫婉的淡笑,像無數次的相遇一樣,是那樣的淡雅而芬芳,她隨意的將手中的槍丟落在地上,“碰”的一聲,悲戚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她悲涼而慘淡的說:“楚逸寒,你問我值得?嗬,在你安排殺手對我父母乘坐的飛機做手腳時,你想過這個問題嗎?”
她的目光清亮透澈,空靈一樣的笑讓他心底發寒。
“月櫻見,若不是他們,我的父母也不會死!”
他一字一句像重錘敲擊,無聲息的擊碎了她的五髒六腑,笑凝固在臉上,任憑淚水磅礴而至,僅有那雙彎彎的眼睛依舊在笑,她咬了牙,朦朧中,隻有他的身影還是那麼的清晰明朗,她笑,冰冷而淡莫的說:“所以,現在我就該說,我兩互不相欠?”
像低聲的訴控,又像動情的祈求,她的身子卻因疼痛而止不住的顫抖。
靜靜的辦公室裏,他皺眉,不置一言。看她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終於,兩人還是站到了一起,觸手可及的地方,像無數個萬籟俱寂的夜晚一樣,他們就站在這裏。
不等他伸手,她已經用修長的指尖,劃過他殷實的肩背。
偏著頭,正好可以靠到他胸口的位置,那裏依舊平靜而安寧。習慣性的蹭了蹭。他伸出手用力的將她按到懷中,像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緊緊的抱著她,冷冽的眸中除了擔憂,還有深深的心疼。
“告訴我,你愛我。”
她清脆而破碎的聲音顫抖的厲害,好似祈求一般的詢問。
楚逸寒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下巴貼著她的秀發,深深的吸吮著屬於她的氣息,然後握住她緊握成拳的手。
“我愛你,從始至終。”
說罷,他輕輕的按動了她掌心裏的遙控開關,一聲轟鳴。
黑幕下,城市最中心的大廈像煙火一樣絢爛的開放,埋葬了這座城市裏曾經最耀眼的兩顆靈魂。
地府裏,月櫻見像所有的靈魂一樣,毫無生氣的任由著鬼差帶向審死官處。審死官看了她一眼。然後慢慢的念道:“月櫻見,因父母遇難在錯殺楚逸寒時,一起身亡。”
冰冷的聲音引起了月櫻見的強烈反應,她不可置信的瞪著血肉模糊的臉看著審死官問:“什麼叫錯殺?”
審死官麵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道:“月氏夫妻飛機失事是楚逸之所為,在你死前,他還讓人在你的身體裏下了巨毒,你是必死無疑的,隻可惜了,楚逸寒本還有幾十年的壽命,卻被你這一炸,炸沒了。帶下去吧!”
月櫻見如被五雷轟頂了一樣,怎麼也回不過神來。錯殺?中毒?幾十年的壽命?不,不可能。她悲涼的四下裏探看,楚逸寒呢?他在哪?
月櫻見找了很久,擁擠的地府裏到處都是來回走動的死靈和鬼差,怎麼也找不到她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