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霄月的話,楚逸寒不怒反笑了。那種笑陰冷陰冷的十分滲人。
“欠她的?她倒是想的開。東西你拿到了嗎?”
霄月聽到這,緊提的心放了下來,他還是問了,隻是霄月並沒有將東西帶進宮,還在櫻院。這會皇後的戒備森嚴,她自己去取是不大可能的。
“怎麼?沒取到?”
霄月回神,立即搖頭道:“不是。”
楚逸寒難得和顏悅色了點:“那是?”
霄月看著楚逸寒,而楚逸寒也正盯著霄月,不知為何,霄月總感覺楚逸寒看著自己的眼神都透露著算計,這讓霄月混身不自在。
“小月失蹤了,東西她隻告訴我在宣德殿資料庫的書架上,我正在加緊時間的尋找著。這兩日應該就有結果了。”
反正這會霄月是拿不出東西的,但是她又不能說沒有。正好小月失蹤,將這事推她身上糊弄楚逸寒再好不過。
果然聽到這個結果,楚逸寒擰眉了。
“再過三日便是封印之日,那資料若不趕在封印前處理,隻怕年間恐生變數,盡量早些交於本殿。”
霄月愰然,難怪早上他沒頭沒腦的對彥良說了那通話,原來是說給她聽的。楚逸寒這斯心機太深。
點頭:“霄月盡力。”
楚逸寒沒拿到東西,也不會對霄月怎麼樣,好一會才道:“封印後便是大典,大典結束便隨本殿回太子府。”
“是。”
說罷,他頎長的身子站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往著大門走。
“兵符你收好了,別弄丟了。”
沒頭沒腦的丟下這句話,楚逸寒就這麼走了。
霄月微愣,她就是被楚逸寒算計的連骨頭都沒有的人。竟然這會還惦記她的兵符。
果然還債是件不容易的事。想到這,霄月長歎一口氣。
甩甩頭,反正宮中的事已經解決了,眼下隻要將皇後的那些個罪證弄到宮裏來交給楚逸寒便好。
想著這兩天終於有個閑暇的時間,霄月竟不知該做點什麼。一抬首,就見幾個宮人抱著幾枝梅花入到了殿中。
這不正是剛剛禦花園裏的花。
想到菊芳的用心,霄月的心頭暖暖的。
接下來的半天,霄月便將這些花全放在了屋中。她四下裏環顧了下,這屋子裏倒是有許多的花瓶,但大多數都很低矮,霄月看了眼宮人摘的梅花,大多直長。這樣插在裏邊是不會好看的,想了下,她就將目光放到了屋中擺在地上的大花瓶上。
這屋中還真有幾個插著假花的瓶挺適合放梅花的。想了下,霄月便立即喚來菊芳。
“菊芳,你將東邊的那個瓶裏的花取了,暫時收起來,本宮去將主殿的那個瓶整理了,一會把這些花就養到這瓶裏。”
霄月興致勃勃的吩咐著。菊芳也不馬虎,立即點頭答應,便開始動手整理起來。
當霄月走到主殿的花瓶邊時,竟發現這就是那個發現帷幔上有血跡的門柱邊。
將裏邊的花取了出來,霄月沒想太多。轉身去取梅花時,她突然頓住了。
那天她在這殿中翻看時,這裏因為是帷幔又是柱子,且花瓶當時被這花檔著也沒看到有任何的異常,此時她將花取了出來,這花瓶背後的血跡就這麼大刺刺的出現在霄月的麵前。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不同於那天的心境,霄月這會竟然不想這麼早找到小月了。時隔這麼多天,霄月可不覺得在密室中久不出來的人還能活著。
想到這屋中竟有個死人和自己呆了那麼多天,霄月全身都寒了。
“太子妃?”
菊芳的手腳麻利,很快就將花瓶整理好了,可是霄月卻還抱著假花站在那,不知要想什麼。
被菊芳這一喊霄月立即回過神來。
她看了一眼剩餘的梅花便道:“菊芳,花好像少了點,你帶兩個人再去摘些回來可好?”
菊芳沒有感覺到霄月的不對勁,畢竟霄月是主子,且常常就神叨叨的,這一看那花,再看看那花瓶,確實少了點。她便立即點頭,帶了人便離去了。
此時的宣德殿裏隻有霄月一個人,她麵色沉重的抱著一摞假花站在廳中。想了好一會,霄月才下定決定,暫時不去動她。
霄月並不是個怕死人的人,但是在明知道這屋中有死人,還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是挺難的,誰讓她又不是心理變態,自然心裏會滲的慌。但是為了接下來幾日的安寧,霄月還是決定將此事再隱藏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