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回家,公司。
家不再是一個家,空蕩蕩的客廳,毫無人氣的臥室,兩個人的用具,卻隻有一個人在用。
像往常一樣開燈。
“阿情,今晚想吃什麼菜……”
無人回應,他忘了,鍾離情沒有和他一起回來……
門鈴響了,是外賣員,捧著一個蛋糕。
“您好,請問是即墨白先生嗎?”
“我是。”
“是這樣,一個月前,有位叫鍾離情的先生在我們這裏定製了份蛋糕。”
蛋糕漂亮且華麗,有張賀卡:“希望我最親愛的哥哥身體永遠健康。”
即墨白幾乎是流著淚吃著蛋糕。
鍾離情,你在哪兒?如果許下生日願望真的可以成真,那今後的願望,他就是希望,鍾離情可以平平安安,開開心心。
即墨白瘋了一般尋找鍾離情的足跡,上下打點,四處求人,多方打聽無果後,他想起一個人。
子桑懷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也隻能安慰道:“我幫不了你,這事太棘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你們一個兩個瞞著我?我是她的伴侶,他出了事,我比誰都要著急。”
“伴侶”兩個字觸動子桑懷,一向沒心沒肺的他緩了幾口氣,說道:“希望我說了我知道的一切,你不要害怕。”
(番外有。)子桑懷懂鍾離情不想讓即墨白說什麼,除了後麵出國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他改了不少,其餘的,紋絲不動。
即墨白隻覺得自己像是被丟進水裏,全身上下灌滿湖水,又重又沉。
藏什麼貨?陰什麼人?什麼Q?
每個字他都聽得懂,組合在一起為何就這麼陌生,越聽越不懂。
“看來他把你保護得很好。”
“那……我該怎麼樣才能找到他?”即墨白艱難開口。
“等,保護好自己,就是對他最大的幫助。”
子桑懷看了下手表,“你自便,我愛人要醒來,我得去看看他。”
一年後,即墨白收拾好桌麵上的文件。
“今天還有事兒嗎?”
助理搖頭:“周五有個會議。”
即墨白打電話給當地酒店,預訂好晚飯。
快馬加鞭來到醫院,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旁邊擺放著幾台機器,鼻間插著呼吸管。
半年前,在即墨白忙得焦頭爛額時,一通電話打來。
“是即墨白先生嗎?”說話的人是T,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警官。
“請來xx醫院一趟,這裏有位先生,或許你認識。”
嚴文說的那位先生,是鍾離情。
“一年前,我們接到消息,一個大明星吸d逃到國外,我們聯合當地警察將人抓捕,詢問過程中,得知他的後麵還有人,”T言簡意賅,將過程省去大半,“這位朋友是英雄,就是他舉報毒窩,被毒販一把火差點燒死,我見到他時,他已經沒有呼吸,搶救了三天才會喘氣。”
T拍了拍即墨白的肩膀,“濃煙吸收過多,可能會成為植物人,你……您做好心理準備。”
即墨白一直守著鍾離情,期間即墨白的媽媽也過來。
“他已經這樣,你還天天死心眼守著他幹什麼?”
即墨白給人擦拭著手臂,已經請好鍾點工,隨時都能照顧鍾離情,不過有即墨白在的時候,鍾點工就沒活。
見即墨白不說話,即墨媽媽又說道,“上次給你介紹的姑娘怎樣?”
即墨白搖頭。
“你還真要和這個,說不定一輩子都不會醒來的人在一起?”
“媽!”即墨白終於有反應,聲音提高。
“我隻是把可能會出去的結果告訴你,催你相親,不過是看你光棍一條。你真能大了,做什麼自己心裏有分寸,你喜歡他就喜歡著,我又不是封建主義的惡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