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和抓周冒率一般,那兩個廝也太隨便了吧。烈如歌很是無語,抬頭望著白日青天,翹起雙手,嘴角微抽。
黑衣人看了一眼身後不動的烈如歌,猶豫間是否要提醒她趕緊滾遠些,不然惹怒了尊主,夠她吃一壺的。
不料,烈如歌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是九皇府的花園。晌午時刻,花園內無人,烈如歌腳尖一點,輕躍至假山的頭頂,接著踢飛腳下一個灰黑色的石塊,人突然消失不見。
烈如歌是落盡假山之中的空洞裏麵,洞內能容得下十人,陰冷幹燥,還有氣流對空。這是烈如歌偶然發現的,接著幾次查驗後,這次無人來過,便成了她在九皇府的秘密花園。
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把錦白色的虎皮搖椅,烈如歌優哉遊哉地躺上去,對麵一縷白色的衣袍緩緩靠近。烈如歌難得好心,挪開了一角,讓男子有個落腳處。
男子坐下,兩人皆是勝雪白衣,容貌絕佳,一男一女,出塵若仙,天作佳偶,可……
“鳳清塵,這是我的椅子,好嗎?你丫的,給我滾下去。”烈如歌一個翻身,腳尖還未落在地上,腰身挺直,在半空打了一個跟鬥,穩穩落地,一雙美眸瞪著霸占她搖椅的人,咬牙怒吼。
鳳清塵緋色唇瓣微張,不予理會,開聲道,“我有一個壞消息,一好消息。”
烈如歌重哼了一下,她打不過鳳清塵,隻能敗於下風,認命地再拿出一把方椅,雙手抱臂,撇了下嘴角,示意鳳清塵繼續講。
“壞消息,落夏國京都西北方有暴民偷渡躁亂,司徒拓即刻會帶人過去處理,你作為貼身小廝,命運多舛。”鳳清塵淡淡道,與自己毫無關係地,表情始終都是清冷。
可仔細看,緋色的嘴角隱噙著一抹淺笑。
烈如歌臉色瞬間一黑,眼尖的瞥見鳳清塵那抹幸災樂禍的笑,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美眸眯起,烈如歌陰晴難測幽幽道,“清塵,你越來越壞了,看來不能把教導樂樂的重任交給你了。”
鳳清塵嘴角的笑意頃刻消去,唇瓣抿著,低聲繼續道,“好消息,烈若溪今天會出府,太子司徒錦被命與司徒拓同行前去鎮壓暴民。”
妖治的雙眸一亮,宛若銀河中最耀眼的星辰,閃爍著晦暗,眼中跳躍著幾縷興奮的流光。
在太後壽辰,烈若溪沒有得到宣布她賜予太子為正妃的聖旨,又被烈震庭禁足在府內多日,急躁不已,生怕自己的太子妃之位被人奪走了。
不出所料,烈若溪知司徒錦在西北方,定會等暴民平複後正巧趕至,來顯示出她賢良淑德。隻是,事情會那麼順利,真如她所願嗎?準時不如提前來啊,烈若溪。
烈如歌冷然勾起嘴角,雙眸一抹嫉恨快速閃過。烈若溪,要太子妃之位,妄圖日後榮登皇後寶座,攬天下鳳權,現在不吃點苦頭,怎知甜頭是甜,還是苦呢?
“清塵,樂樂交給你教習,我很放心,繼續保持。”烈如歌走近,抬手重重拍了鳳清塵一下,暗中用了三成的內力。接著見到鳳清塵那張俊逸仙姿的臉頰微沉,平靜的表麵有絲絲破裂,似在隱忍。
烈如歌嘴角高揚起,做了壞事,轉身跳出假山,揚長而去。
她見鳳清塵總是一副安危不變的死人臉,最愛看他變臉轉色的了,哈哈。
大殿內,司徒拓與司徒明在交談,黑衣隱衛半空落下,“尊主,西北方暴亂,有暴民攜帶瘟疫。”
司徒拓眸光幽冷,臉色陰沉,冷聲道,“保護明公子回宮,黑羽衛第三隊準備,隨本王平定暴亂。”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司徒明便了然,此事不是天宅,怕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故意鬧大的。司徒明朝司徒拓點了頭,俊美的臉上帶了幾分沉重,轉身大闊步向前,有隱衛保護秘密回宮。
黑羽衛共有十三支隊,是司徒拓親自操練的個人暗部勢力,得到命令後,黑羽衛第三隊神速準備,在皇府門處有序集合。
副將牽著追風駿馬,司徒拓王者威嚴從府內大闊步走出,凜然翻身上了自己的座騎。忽然冷聲問道,“烈歌在何處?本王要立刻見到他。”
黑衣人領命,分別在皇府各處快速尋找著烈如歌的身影。
烈如歌在鳳清塵口中得知壞消息的後,想出府躲避,卻有隱衛秘密跟蹤,甩不開的牛皮糖,司徒拓對她的警覺顯然一點兒都沒降低。所謂危險即最安全的地方,那個是最不實際的話!
躲在廚房角落的烈如歌,正美滋滋地扯著一隻新鮮出爐的烤鴨腿猛啃,就被黑衣人從背後提著衣領,以史上最難看的姿勢丟到司徒拓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