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白眼一翻,紅唇輕拖長的“哦”了一聲,“你讓我說,我就要告訴你為什麼要笑了嗎?嗬嗬。”
老怪物臉色驟變,怒氣衝衝,遮臉的濃密長發無風地翻飛,終於露出一張臉。烈如歌瞪大著眼睛,隻捎去一眼就不忍目睹地撇過頭。
深呼吸了一下,烈如歌鼓起勇氣,抬頭目光灼熱地望向一臉清冽的司徒拓,手還放在胸脯的上麵,表示受到驚嚇,受傷至極地悄聲問道,“尊主,那隻老怪物和您,不會是親戚關係吧?”
烈如歌也是猜測,剛才老怪物說過,司徒拓住過這山洞,擺明是老相識嘛?不過看著兩人劍拔弩張,司徒拓一臉恨不得拔劍抹老怪物滿臉鮮紅的恨意上,烈如歌倒是確定了一件事兒,他們絕對不是老相好。
“你多嘴了。”薄唇抿著,司徒拓冰冷的眼角施舍了一點視線給她,語氣帶著嫌棄,和烈如歌一樣厭惡老怪物那張不知做了多大的罪孽才被賜予的一張又醜又怪的臉,寒聲道,眼神鋒利懾人,似在瞬間要劍起封喉。
烈如歌心底一震,小手自我安慰地拍了拍心髒。抬頭眯起眼睛,遙遙朝著老怪物望去一眼,小眼神瞥了旁邊寒氣直冒,氣勢霸凜的司徒拓,腦中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喲,瞧那小氣鬼一臉的怒氣,不濟真被自己說中了,他和老怪物是親戚關係?不然,司徒拓鐵定一口否認得了的,還顧旁側的來教訓她。
美眸不禁在老怪物臉上快速的掃過,接著審度的視線赤裸裸地放在司徒拓那張俊美的驚天動地,人神共憤的麵癱臉上。
“乳臭未幹的爾等小輩,老夫命你立刻跪下,向老夫磕一百個響頭!”老怪物麵色黝黑得隻能大略的看出原本的輪廓是深邃,五官上算是上乘的。老怪物張開血盆大口,牙齒上的紅色可疑血絲隨著他的尖銳吼叫,猶如活物般,不停的蠕動流動著。
烈如歌趕忙避開視線,避免自己下一刻要把整個胃都吐了出來,那就真的得不嚐失了。實在不想眼疼,烈如歌直接轉過身,背對著老怪物。美眸無語的睜大望著前方,察覺到前方有白潤的淡淡光澤,雙眸微微眯起。
這一看,烈如歌雙眸頓時瞪大若銅鈴。小手扯了扯司徒拓的衣袖,眼角警惕地看了一眼老怪物,無意識地湊近司徒拓,小聲喵喵,生怕被別人聽了去地問道,“小氣鬼,後麵的甬道四壁白亮亮的東西,是漢白玉嗎?”
愣了愣,烈如歌捂住嘴巴,懊惱自己一個不小心把司徒拓的綽號給暴露出來,察覺到身邊滋滋冒出的寒氣和淩人的戾氣,烈如歌諂媚地舔著笑臉,嘿嘿笑了兩聲。
司徒拓冷著俊臉,沒有回頭看,深邃的鳳眸顯露出鄙視,沉聲道,“從那處開始,直至最裏邊的四壁都是用漢白玉砌成,方圓算起,約有幾千米的路程。”
“呼”隨著司徒拓最後一個不屑的語氣落下,烈如歌狠狠地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似被強大的打擊過,手攀在司徒拓結實的胸膛上,兩片唇瓣無聲地在喃喃自語。
司徒拓那雙深邃冷冽的鳳眸劃過烈如歌的臉上,頗為鄙夷,完全不能理解烈如歌被震驚到小臉煞白的複雜心情。此刻,烈如歌要清楚司徒拓的想法,已經無力吐槽,因為一個帝皇級別的富人,是沒有辦法體會到她這種從身無一文的生活摸爬打滾過來的人。
烈如歌可恨的是,她十年奮發圖強地努力斂財,還以為自己多少算是小富婆了。可放在今天,被那不可計算,暴殄天物般用作牆壁的漢白玉給深深本來還帶了點小驕傲的柔弱內心。
“老怪物,把東西交出來。”司徒拓緊緊盯著不遠對麵的老怪物,鳳眸若看不進的幽暗深淵,隻掃過一眼,就會被其中的冷冽頃刻無聲絞殺。
“咯咯”老怪物微張著嘴巴,發出詭譎,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聲線不男不女的道,“好外甥,你還沒吸取教訓呢?到了老夫手上的東西,怎麼可能會吐出來給你呢。你頑固的性子跟你死去的不中用的爹一樣,寧死都不肯鬆口,把你娘的屍骨還給老夫。”
司徒拓手掌中醞釀起內力,鳳眸愈發的冰冷,如同死人一般看向不可一世狂傲的老怪物。
烈如歌聽得一頭霧水,很快就大概理清了兩人的關係。老怪物大抵就是司徒拓的姥爺,而且還是個親的。不過眼前的親姥爺似乎很厭惡司徒拓的親爹,還想要司徒拓親娘的屍骨,同樣的,司徒拓極其要奪到自己親姥爺手上的某件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