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王八的資本(1 / 2)

風輕雲淡,威嚴霸凜,淡薄冷酷,氣勢如虹,那雙斂盡天下風華的深邃鳳眸深如汪洋,俊美如鑄神祗般的容顏上未見絲毫的詫異,心驚,或難過。

烈如歌詫異,親耳聽聞自己親兄弟要謀害自己的性命與權勢,司徒拓為何能做到如此的心如止水,平淡無奇,難道是他早有聽聞,已有布局,申屠分離與司徒耀的聯盟猶如涓滴,從未被他放在眼中。

因不屑,無威脅,所以才清朗無異樣?

轉頭一思,烈如歌那遠山不食煙火,不染一絲凡塵的花容月貌上已轉為釋然,隻是心頭仍舊有些道不明的感觸。

無疑,烈如歌在頗多感慨的同時,是羨慕與欣賞司徒拓的。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功名成就,震古爍今,也非偶然得到老天的眷顧。司徒拓能有今天令天下眾人都忌憚的能耐,也是他辛苦多年的積累。

就如她九門的燕尾蝶,在行業內到達聞聲色變,見者喪膽的首位,付出過的努力,艱辛過多,隻有親身體會,才能了然。

在這一方麵,烈如歌認為,司徒拓與她是同一類人。隻有實力,才讓你勢如破竹,百戰百勝,占據有利的地位。把自己的性命寄托於他人保護,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更天到,申屠無離玉手抵在嫣紅的唇瓣前,秀氣地打著哈欠,扭頭看向漆黑如墨的天色,慵懶地起身,拱手向司徒耀辭別,便離開往二王府內的一處別院落腳。

申屠無離走後,司徒拓一手負後,一手放置腰間的玉帶上,抬起腳步,便自爆的走進屋內。身後,烈如歌看著司徒拓如此大膽又任性的行為,抬手捂住額頭,歎氣道,“王八不是誰都能做的,得有狂拽炫酷炸天的資本。”

司徒拓前腳進去,秉著看熱鬧不嫌事多,半途還能煽風點火,把戲給拉到高潮的習性,烈如歌唇角邪惡的勾起,快步跟上去。

門外,守著的二王府侍衛與小廝已完全傻掉,幾雙眼睛就直愣愣地看著司徒拓進入,持著佩刀的手都在顫抖,顯然被嚇的。

烈如歌扭頭掃去兩邊一眼,對二王府與九皇府的侍衛做對比,要想達到九皇府的嚴格有素,且精練,那是望塵莫及的奢望。

司徒耀坐在主座,迷人的桃花雙眼在見到司徒拓那酷凜闖進來的,英俊帥氣的俊臉上有過一絲的異色,卻又疾速地斂起,重新擺正著他那張不苟言笑,過分嚴肅的麵癱臉,且沒有起身,神色淡然地端起茶杯,輕呷品嚐。

“本王以為老二會被嚇到,會像童年那般害怕到渾身戰栗,每夜噩夢連連,見到本王就怪叫地跑走,與躲避。”司徒拓莊嚴的站在廳中,深邃鋒利的鳳眸淡淡地掃向司徒耀,明明是揶揄,故將司徒耀幼時的糗事暴露無疑,卻沒有絲毫的敘舊的愜意與懷念。

聞言,司徒耀端著茶杯的雙手一頓,英俊的臉上劃過一絲的不自然,惱怒與陰霾。茶杯重擱在桌麵上,發出刺耳的尖銳。

司徒拓抬起頭,發現自己隻能仰視司徒拓,這種從小被壓製,在司徒拓麵前始終表露出懦弱和自卑感再度襲來,冰冷的俊臉煞氣騰騰,高大的身軀倏地站起,恨意翻滾波動,持續不平。

“九弟,我早就不那樣了。隻是一件小事,也值得你記著,還提起,當真令為兄受寵若驚。你我雖為兄弟,但你夜闖私宅,即便來意有緣故,也不好洗脫罪名。”片刻後,司徒耀冷看向司徒拓,神色複雜,語氣陰沉怪異地諷刺。

司徒拓森冷地盯著司徒耀,削薄的唇角抿著,不語。

安靜的氣氛過於沉寂,司徒拓那強大的氣勢,即便不言不語,也能威懾到他人。司徒耀緊閉著嘴巴,兩人毫無視線交流,似乎在鬥氣,絕不再一次向司徒拓低頭,自甘落敗。

隻是沒過一會兒,司徒耀額頭上就滲出一片細密的汗珠,凝聚成水,順著流下,麵色更是蒼白,桃花雙目中瞳孔微晃,顯然力不從心,敵不過司徒拓那王八出眾的氣概。

“哼,不該的話你也聽到,而你的人在暗中糾察著,處處對我的人下手。如今,我並沒有要遮攔的東西,索性就坦白告訴你。”司徒耀率先尷尬地扭過頭,破罐子破摔,開始攤牌。

“沒錯,我是覬覦著那個座位。因為,它本來是我的。我哪處比不過司徒明,哪方麵敗於你,我付出的努力和血汗比你們哪裏少了!可父皇就是偏心,分明在多年前就想好把皇位傳於司徒明,還選了你為暗帝。”

“我不甘心,司徒明敢把我留在京城,那他就要做好時刻有人威脅他的準備。是他給了我機會,我豈會煞費了他一片苦心。倘若我為明帝,定然不會差於司徒明。而你司徒拓,也不過是一個輔佐我的手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