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你放肆,故意坑本公主!皇兄毀你馬車與丫鬟等數十條命,為何賠償的給本公主要少?”深呼吸好幾下,申屠無憂還是氣不過,一口氣噎在喉間,不吐不快。
烈如歌抬頭望天,黑雲翻滾,蘊藏著無數的危險與凶殺,但烈如歌隻見高空飄來兩個字——白癡。
“你哥是個首例,是給個優惠價,以示警告,而你今夜再度毀我馬車,讓天下都知我烈如歌連乘坐的馬車都護不住,在被恥笑的同時,日後還有誰給我驅車,誰敢讓我坐馬車?這影響實在是惡劣又嚴重,造成了我極大的心靈創傷,所以算你的賠償還算少的。”烈如歌冷哼,義正言辭地道。
烈如歌說的可是大實話,所謂的創傷比起物質上的破壞嚴重多了,在治療過程中萬一不小心,極有可能讓她留下陰影,以後她都不敢坐馬車了。所以這病得趕在熱頭上治愈,最捷徑的方法就是用銀子來撫慰她的內傷。
“賤人,你強詞奪理,彎曲事實,把罪名強加到本公主的頭上。哼,創傷?你傷害本公主的還少嗎,本公主都未讓你跪地道歉並賠償!”申屠無憂聽到烈如歌無厘頭忽悠她的說辭,頓時火冒三丈,酥手緊握住銀鞭,啪地一聲在地上猛打一下。
“哎喲喲,我的脆弱的小心髒啊……”登時,烈如歌抬手捂住胸口,麵露痛苦,扯著嗓子嚷嚷著。
“烈如歌!”申屠無憂大喊一聲,氣煞不已,抬手甩動著銀鞭,雪白的利影朝著烈如歌迎麵而來,鞭子上的倒刺刃血而亮。
烈如歌小臉一沉,手上多了一把骨扇,流暢不失瀟灑的展開,猶如一張堅硬的盾牌,穩妥地擋住銀鞭的進攻,並輕巧地在骨扇上的鏤空雕飾牢牢卡住倒刺。
申屠無憂用盡吃奶的勁拽回銀鞭,卻紋絲不動,反而烈如歌手微微一動,申屠無憂身姿不穩地朝前麵趔趄了好幾步,頭上的金步瑤“哐當”一聲掉落地上,發髻散發,秀發紊亂,由狂風亂拽,狼狽不堪。
申屠無憂怒瞪,對視上烈如歌那雙幽若深潭冷冽的雙眸,心不禁生出無限的恐懼,渾身止不住的戰栗。小手緊握著銀鞭,申屠無憂畏懼地要放開,可心下又在猶豫,不願把自己手上的兵器拋棄,在烈如歌麵前落下威風。
烈如歌唇角抿著,青蔥五指微動,骨扇扉頁“唰唰”合上,浩大的內息隨之波動,一股鈷藍色的火光若隱若現地朝著夾住的銀鞭疾速吞噬而去,眨眼間鋒利的銀鞭盡數斷成好幾截。
“啊”同一時刻,申屠無憂察覺到小手似被火灼熱燃燒,驚得大叫,也管不到武器如何的名貴,連忙扔掉手上的銀鞭。可那時遲了,一股肉糊的味道逐漸彌漫在周邊,申屠無憂麵色慘白地抬起顫抖的小手,掌心血肉模糊一片,血水不停地往下溢滴。
“不想讓手廢掉,留下難看的疤痕,就趕緊滾回出治傷。還有,老娘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們兩兄妹夠無恥沒有關係,別再來煩老娘,不然來一個,老娘打死一個,來一雙,老娘打到你們爹娘都認不出來!”烈如歌輕搖著骨扇,美眸如利刃,鋒利懾人,淡漠地看向申屠無憂,沉聲道。
申屠無憂妖豔的朱唇微動,淩波雙眸沁滿了毒汁,狠辣刻薄。如烈如歌所說,申屠無憂不會讓自己身上留下這麼一塊醜陋的疤痕,她是完美的天之嬌女,不能容許有任何的瑕疵。
擔心自己的手上傷勢的申屠無憂,暗咬著後牙槽,知曉自己武功比不過烈如歌,倘若此刻再惹怒她,勢必會亡命。重冷一記,申屠無憂恨意濃燒,狠戾地瞪了一眼烈如歌,轉身消失在黑色的夜幕中。
片刻之後,烈如歌眸中的煞氣漸漸隱下,恢複平靜清冷的模樣。漆黑的瞳仁微動,烈如歌掃向四周的木屑與車夫的屍體,無奈的深歎一口氣。
隻是,烈如歌疑惑,這條路是她回丞相府的必經之路,今晚她趕著回府,怎麼那麼巧就被申屠無憂給阻攔住,還說什麼南宮璽在她身邊的鬼話?
此刻,老夫人肯定已經回到丞相府,她再疾速輕功飛回,也是挨個不尊重長輩的遲到罪名。索性,馬車已毀,烈如歌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閑庭散步般在漫步。曼妙的白色身影沐浴在銀白色的月光下,一陣冷光刮過,吹起白色狐裘的一角,露出一抹引人遐想的瑰麗紅色。
走了一段路,烈如歌敏銳察覺到後麵有一股粗喘的氣息靠近她,肅殺之氣登時牽繞而起,氤氳全身,隻是下一刻又疾速消散。美眸眯起,烈如歌轉身,玩味地看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