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如歌興衝衝,直接從九皇府的上空飛過,落至大殿門前。一旁秦十二見狀,立刻眼疾手快地把森嚴肅穆的殿門打開,以免烈如歌直接開踹,這扇門就報廢,多增加瑣碎事宜。
豔紅的身影疾速地步入莊嚴大殿,烈如歌抬頭看著首座上麵色冷峻的司徒拓,怒聲質問,“司徒拓,樂樂在哪裏?”烈如歌與樂樂心有靈犀,遂烈如歌在來時用神識探訪到,樂樂並不在九皇府,確切來說是已經離開京城的範圍。
可是,具體的位置太遙遠,而擄走樂樂的歹毒有意掩蓋住樂樂的氣息,以致於烈如歌現在也無法確定樂樂的方位,這令烈如歌愈加暴怒。
司徒拓鋒利懾人的鳳目掃向殿外,秦十二立即把殿門關上,恪守盡職地守在門外,嚴防有任何人靠近。
“老怪物越獄,把樂樂劫走,本王的人已經追捕過去,不稍片刻就會有消息。你那邊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司徒拓知曉樂樂在九皇府,烈如歌都會派人在暗中保護。
“哼”烈如歌冷笑,狠狠地磨咬著貝齒。她能爆粗嗎?司徒拓的本事大,烈如歌起初派人緊密保護樂樂,另一方麵是監視,可今日烈如歌有事布置,在京城人手不夠,便臨時調動了保護樂樂的屬下,可偏偏平日無意外,她手下才離開半個時辰,樂樂就不見了。
說到底,烈如歌是生氣偌大的九皇府連一個孩童都保護不了,又是自責,假若她非一時把人調走,老怪物就不會得逞。
提到罪魁禍首的老怪物,烈如歌氣就全往頭頂聚集。烈如歌沒有忘記,老怪物是司徒拓與她親手抓捕的,都是好幾個月的事情,人沒有處理掉,還被他逃走。司徒拓,果真是好本事啊!
“司徒拓,你不是一向心狠手辣,怎麼就婦人之仁?”烈如歌冷眼譏諷道,她可是記住,老怪物還是司徒拓這廝的外公。
司徒拓眉間折痕加深,冷怒浮現,鳳眸內是淩厲的肅殺。放在往日和他人身上,就憑著烈如歌無禮的闖進九皇府,足以讓她死一百次不下,更遑論烈如歌此刻的冷嘲熱諷的觸犯。
“王嬸,樂樂妹妹不見,責任在於晚輩,是晚輩疏忽大意,把樂樂妹妹往危險偏僻的地方帶去,以致於……”站在一旁良久的司徒甫仁繃著小臉,娃娃臉是濃濃的愧疚與痛恨。
可司徒甫仁的話還沒有說完,烈如歌立即厲聲打斷,“閉嘴,誰是你王嬸啊!”怒氣沉沉的美眸淩厲地刮向司徒甫仁,她自然是認出他就是三王爺司徒軒的唯一子嗣,涪陵小王爺。
隻是,情急之下,司徒甫仁顯然沒有看出烈如歌便是當時女扮男裝的烈歌。被烈如歌一吼,司徒甫仁麵色微白,但唇瓣緊咬著,不吭不言,硬是受下烈如歌勃然大怒之下的雄厚內力一掌。
首座上,司徒拓鳳眸幽暗,不含情緒地掃過一眼,當下起身,大闊步地走出去。烈如歌本以為司徒拓是要為司徒甫仁報仇,不料高大威猛的身軀直徑地經過司徒甫仁,唯有任何的停留。
烈如歌美眸微動,抬步跟上。後麵司徒甫仁抬頭看去,猜到他們是有樂樂的消息,當下著急地就要出去,可一腳剛抬起,內息氣息亂竄,司徒甫仁踉蹌了三四步,不可控製地猛吐一口鮮血。
門外,動身的秦十二正巧見到,低聲道,“小王爺,平氣調息。”
司徒甫仁點頭,就地曲腿坐下,片刻之後等內息都平複下去,才急忙起身,飛快地跑去。
樂樂被老怪物擄到骷髏山,目標地點在離京城的三裏外。於此,烈如歌深感疑惑,按理司徒拓抓了老怪物,應當會封住他的武功,不可能為自己留下隱患,可如今老怪物卻能在短暫的時間內帶走樂樂不止,還逃到一個如此偏僻又安全的地方。
赤兔馬蹄飛遝,毛發隨風獵起,背上的烈如歌轉頭看向才出府後邊一言不發的司徒拓,清冷薄弱的月色照著那張俊美如鑄的容顏,美得驚心動魄,又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司徒拓早就察覺到烈如歌懷疑的目光,並沒有開口解釋。
兩人疾速來到骷髏山腳下,燭火通明,黑羽衛隊長快步走過去,對司徒拓單膝跪下行禮,接著彙報,“尊主,我們的人追到骷髏山,老怪物騰空一躍,在半空詭異消失不見。現在我們在嚴密的搜查骷髏山,暫未有發現,但可以肯定老怪物和郡主還在山內。”
“老怪物在山頂,他從來都挑著萬丈危險的境地。嚴密在骷髏山八個方位把守,一草一木都不放過。另外,你帶十名黑羽衛,與本王上山。”司徒拓冷聲命令道,墨色蝠紋錦袖一甩,大闊步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