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跟誰走(1 / 2)

申屠無憂沒有察覺到還有其他人在牢房內,而且還是個高手。申屠無憂看著遍地的屍體,心中在發怵,淩波雙眸緊緊地盯著烈如歌,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機會。

雖然申屠無憂與申屠無離達成協議,在她折磨完烈如歌後,就把人交給他,可是申屠無憂要烈如歌死,一旦交給申屠無離,似乎又會給烈如歌一個轉折。於是,她才趁著申屠無離與其他人在大殿與司徒明周旋,闖入牢房把烈如歌帶走,接著藏起來。

申屠無憂沒有多想,以為申屠無離要烈如歌,不過是覬覦烈如歌的美眸,總歸她這個親胞兄長脾性古怪,見不到有人比他更好看,又愛計較記仇。

鳳清塵伸手握住烈如歌的皓腕,準備帶人殺出一條血路出去。

“烈如歌,你甭想走!”申屠無憂一見烈如歌衝出來,小臉陰霾遍布,迅速掏出一個短笛吹起來。

短笛分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烈如歌卻覺頭疼欲裂,血液翻滾,精致的臉頰疾速變白,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劇烈抽離與掙紮,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幻影,光怪流色間,詭異陌生的畫像一副副在腦中浮現,不能自已。

見狀,鳳清塵拽動手中封喉鬼絲,驟然抽向申屠無憂的短笛,精細的絲刃淌著猩紅的鮮血,鋒利掃去,全然不會顧及著這一下過去,是否會把申屠無憂半張臉都削掉。

申屠無憂抬腳把身前的宮女踢倒,自己則往地上一滾,躲避攻擊。封喉鬼絲冷冽地從兩名宮女麵上劃過,如花似玉的一張臉頓時在中央裂開一條血痕,接著腦袋分為兩半,屍體咚地而倒。

“啊——”其宮女見到鳳清塵酷戾嗜血的手段,驚惶大喊大叫,淩亂地全部往牢房外湧去,就怕自己成為封喉鬼絲的下一個祭品。趁著混亂,申屠無憂躬身在人群中,把短笛緊握在手,快速地離開。

鳳清塵雙目毫無波瀾,無私無欲,卻參雜了最冷情的殘忍。大手擾動著封喉鬼絲,雙目在人群中盯著那抹倉皇逃跑的惹眼正紅色,指尖微微一動,肉眼難以見到的鬼絲迅猛迸射過去。

“叮”一聲脆響,封喉鬼絲堪堪在半空被硬物截斷,悠悠落下地上,堙沒在人群內。

鳳清塵眉頭微蹙,朝著打擾他好事的來人看去,緋色的唇瓣略抿著,大手一動,手上的封喉鬼絲眨眼不見。不理會來人,鳳清塵轉身攙扶起神色空洞,仿若靈魂出竅呆滯狀態的烈如歌,仔細檢查著。

“無憂公主,我國地牢非你想來就來,要走就走,且你還惡意意圖殺害我國的百姓,月烏王,本王等著你合理解釋。”司徒拓一身墨色玄紋祥繡錦袍,長身如玉出現在牢房外的小道上,玉樹蘭芝般高華而姣姣獨立,睥睨天下般的傲視群雄,霸凜威嚴之氣頃刻瀉出,震懾眾人。

慌不擇路的惶恐人群登時停下,被司徒拓頎長壓製得不敢亂動,頭各個都低垂到胸前,冷汗直流。然而,申屠無憂柳眉緊顰,喉間猩熱刺湧,卻詭異堵著,不上不下,憋得她很是難受。

但令申屠無憂神色大變的,還在司徒拓的話。

申屠無憂艱難地抬頭,淩波雙眸觸及到大闊步走到司徒拓身邊的月烏國王,她的父皇,瞳孔急劇一縮,穩操勝券與自信飽滿頃刻煙消雲散,深深的恐懼與擔憂齊齊聚集在她的腦中,妖豔飽滿的朱唇結巴著,“父……皇,你……你怎會在此?”

月烏王沒有給申屠無憂回應,沉聲略含著一絲敬意,對著司徒拓道,“我國國師已經在泰康殿等待九皇爺,隻需要把藥引帶過去,便可即可救醒貴國太後。孤的公主給貴國增添麻煩,是孤教導無方,還望九皇爺與貴國陛下能夠看在孤的麵子饒她一命,水南城的割地,請貴國陛下笑納。”

申屠無憂目瞪口呆地看著月烏王,完全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申屠無離與他們的逼宮莫非有意外,為何父皇還要把割讓國土,低聲下氣對落夏國?

聞言,司徒拓氣勢壓人地寒聲道,“此事,需由皇兄決定。隻是,月烏王,你的公主膽子竟比天高,肆意橫行地闖入我國皇宮地牢,這已非年幼無知可以推脫,而參與到謀害太後一事,事體滋重,本王要親自押送無憂公主嗎,等待陛下的審判。”

司徒拓話一出,月烏王溫雅風華的臉上一沉,接著不動聲色地斂起情緒,負手在後,威嚴的雙目遍布著責備看向地上狼狽不堪的申屠無憂。

申屠無憂在月烏王淩冽的目光下,微微垂下腦袋,朱唇不禁哆嗦了兩下,可是她還是滿懷自信地篤定父皇會救她,不顧一切的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