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明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頓覺腦瓜仁生疼,突然有種自己今日不該過來壽康殿的後悔節奏。
“如歌妹妹,女王,亦或者女王爺,這都不是朕可以決定,下一道口諭的事情,你多多努力,朕支持你。咳咳,其實朕所言的賞賜,也是今天過來尋如歌妹妹,去看一場好戲。”司徒明清朗嗓音,一臉英俊溫柔的俊臉此刻蕩漾著無限的笑容。
聞言,烈如歌眉梢挑了挑,“陛下,該不會我是戲中的一人,還是扛大梁的重要主角,這出戲缺我不可成,你才來特意遊說我看戲吧。”
烈如歌口吻輕淡,可司徒明聽後,寬厚光潔飽滿的額頭上不知不覺就沁出點點細密汗珠。
“如歌妹妹既然猜到,朕在打誑語就顯得太兒戲。這戲,少了你,還真不能。”司徒明臉不紅,毫不害臊的接下話。
烈如歌淺笑,盈盈對著太後福身行禮,便下了台階,與司徒明同行離開。至於太後,抱恙在身,這場女人的煙硝,唯有悻悻遺憾地不能占據一個角色。
太中殿是司徒明處理國事議事的偏殿,此刻審查申屠無憂暗中向太後下毒一事,也在此處受審。因為滋體重大,案中的凶手是他國身份尊貴公主,遂司徒明並未宣朝廷重臣進入,打算私下解決。
殿內,申屠無憂一身正紅色的漣漪水裙逶迤在金色龍紋地毯上,紅與金的交織,盡顯雍容華貴,儀態大方,可是皓腕上的套著,專門替女子打造的玄鐵手枷,硬生把這股大氣扭轉,顯得十分落魄狼狽。
申屠無憂跪在地上,國色天香的出水芙蓉小臉依舊是不卑不吭地仰著,平視著前方,鎮定如斯,傲然的氣節與態度都不禁使人懷疑是自己抓錯人,冤枉好人了。
烈如歌與司徒明並肩走進來,低頭瞥了一眼地上的申屠無憂,再無意間瞟到旁側雕花金絲鑾寬椅上坐著的黛貴妃,心中頓時樂了。
眼角似笑非笑地覷了眼司徒明,暗中傳音道,“陛下,端莊典雅的黛貴妃何時對這等案子有興趣,還有你這太中殿是真的什麼人都給放進來,睜隻眼閉隻眼當瞎子啊?”
烈如歌諷刺得尖酸刻薄,卻也是中肯,她現在才理解太後之所以生氣,無非是司徒明太過“寵愛”黛貴妃,然而黛貴妃這盞不省油的燈,她是領教過的。
看著當下的狀況,黛貴妃與申屠無憂同在一室,烈如歌隻覺十分般配,她自己顯得尤為的冰清玉潔,格格不入。
聞言,司徒明不惱,暗中扯了扯嘴角,蹙著眉頭,略顯苦惱,討好地回道,“你們女子……咳咳,朕有氣吞山河的如虹氣勢,對女子之間的較量卻是不敢恭維,這事得你替朕解決,條件你提。”
話落,烈如歌漆黑的雙瞳微動,唇角冷然勾出,露出一個嬌媚嫣然的笑容。
嗬嗬,有好處的事情,烈如歌向來是多多益善。
“陛下,你終於來了~”瀲瀲美眸一見到司徒明的身影,黛貴妃立刻起身,一身姹紫嫣紅的宮裝上繡著綴細的牡丹,衣香鬢影,綺羅珠履,素臉略施粉黛,倩麗奪目,隨著她撲過來,一股濃鬱的花香撲麵迎來。
烈如歌步伐驟然一頓,幾不可見地側身避開,然後扭頭深呼吸著新鮮空氣。
司徒明伸出一隻長臂,把小鳥依人的黛貴妃擁入懷中,似寵溺的回話解釋,“母後身體抱恙,朕去了趟壽康殿,她還念起你。現在後宮無後,為你獨大,你尋著時間,領著後宮嬪妃,去給母後請安。”
黛貴妃不情不願地撇了下朱唇,但臉上是乖巧識大體地嬌軟著聲音應下。
接著,兩人如膠似漆地抬步走上金鑾階梯,司徒明還忒麼抱著黛貴妃一同坐在他的金鑾龍椅上,有眼的人看過去,都能知曉這精巧玲瓏的異國公主黛貴妃十分受寵,過得如日中天。
在黛貴妃落座後,烈如歌察覺到一股得意顯擺兼加嘲諷的冰冷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烈如歌巴眨著眼眸,無奈至極。
“無憂公主,你可是應罪?”該出席的人都到場,這出戲也應該上演,司徒明威嚴清朗的聲音響起。頓時,眾人的視線紛紛看向申屠無憂。
“我……我不知。”片刻之後,鎮定自若的申屠無憂抬起頭,神色迷惘惶恐,唇瓣囁嚅了好幾下,模模糊糊地道。
“無憂公主,請你仔細回想再回答朕,以你現在的態度,朕會以為你在蔑視國威,故作開玩笑之態。”司徒明不悅的蹙起眉頭,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