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烈如歌低頭,是一抹讓人不敢輕犯的冷灩光芒,微微一笑,卻是說道:“白夫人,你有什麼資格讓我烈如歌發誓呢?”
白夫人身子一頓,怔怔地看著風華絕代的烈如歌。
的確,她有什麼資格!
烈如歌如今不但有太後娘娘,皇上撐腰,單憑她是丞相千金,又替司徒拓生了樂樂,如今天底下怕是無人可以逼迫她做任何事情吧!
可越是這樣,白夫人心底越是忐忑。
這樣的人一旦起了占有司徒拓之心,誰還能阻止得了她!
所以,白夫人才想讓她發誓,在古人看來,隻有發誓與死人最保險的辦法。
顯然,白夫人這二樣都對付不了烈如歌。
她心有不甘,低下高貴的頭,哀聲似求道:“二小姐!請你看在曾與梓顏是姐妹的份上,給她一條生路吧!”
為人父母,做到白夫人這樣,也算是讓人感動,不忍拒絕。
然而烈如歌並非一般人,她端看一眼,就知道白夫人是這使的是苦肉計,內心不曾動搖半分。
隻是想到自己會答應那家夥搬進王府,磨合磨合,不由混身打了一個顫抖,惡惡,為毛總有種跟那個男人再住在一起,就有種曾經當貼身小廝的錯覺感。
唉……都是當初少不知事犯下的錯啊。
“白夫人,求人不如求已。該說的話我已經說了,更何況求愛之路本就艱辛,如果她真的下定決心,大可光明正大的跟九皇爺直說。我相信隻要她金誠所致,一定會心想事成!”
話說到這種地步,白夫人已經不知道如何說起了。
她堂堂一品浩命夫人,朝野之上無人比她更加尊貴。可偏偏在兒女之事上,卻讓她有種屈辱不知從何說起的難受感。
烈如歌見此,鬆開白夫人的手,那如細藕的嬌嫩手腕處滲出一絲血跡,在白潔的月光下徒增一份妖治與冷豔,讓人不由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為之,吸引他人目光。
她重新戴回紫狐狸麵具,依依蓮步重新走進這熱鬧非凡的人群中。
好歹這可是自己的場子,做為舉辦人都沒有盡興,傳出去不是丟死人!
白夫人張了張嘴,想叫住烈如歌。可是想著她方才所說過的話,隻能暗自歎息一聲,梓顏遇到這樣的對手,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她如今是說有中意人,不與梓顏爭奪司徒拓。
可聽說她不是住進了司徒拓的王府了嗎?日久生情,況且又是司徒拓那樣的人中龍鳳,誰能抵擋得住?
不行,她必須想個辦法把梓顏也弄進司徒拓的王府去!
望著烈如歌遠去的倩影,白夫人眼神微閃,心底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遊走人群中的烈如歌正欣賞著每個人的造型時,突然手被人無端的抓住,抬眸一看,是個帶著一張凶神惡煞的鬼臉。
呃……烈如歌先是怔了一下,爾後不免哈哈大笑起來。
這到底是哪個如此沒有創意的家夥戴著這樣的土包子的麵具,看看別人,好歹都會戴個美美的,或者是酷酷的麵具,以此增漲他(她)人邀請自己跳舞的機率。
按這位爺的特殊愛好,相必整場舞會怕是沒有一個大膽點的千金願意跟他一起共舞了。
顯然,烈如歌忘記自個這個‘大膽’的家夥。
這位穿著一身毫無特點的黑衣流金衣裳,樸素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哪個落魄的家夥混進舞會了。
除卻這一張讓人害怕的麵具,讓人根本提不起任何的興致。
他卻是抓著烈如歌的手,通過變聲器,說道:“陪我跳舞。”
“我拒絕。”烈如歌才不管他是誰,才沒有心思跟這個長得跟個醜八怪一樣的家夥跳舞。就算不知道麵具下長得什麼樣,但本小姐不喜歡,就是不願意!
“為什麼。”
“醜!”烈如歌言簡意明的說了一個字,接著抽回自己的手,輕移蓮步尋找著賞心悅目的那一位。
回到古代,這可是頭一回舉辦這種類似現代舞會,不找人共跳一舞,未免太浪費機會。
有了,有人戴了她所設計的魔術師的麵具。
烈如歌欣喜,欲往那走去,手再次被人抓住。
這一下,烈如歌不耐了,回頭怒視對方,這家夥簡直沒有一點紳士風度,跟那個……不對,她突然有種預感,這個如此沒有欣賞水平的家夥不會是……
“烈如歌!你敢嫌棄本王!!”盡管發出的聲音還是經過一番改變,但那種說話的語氣,還有這霸道的舉動,除了司徒拓那家夥,還有誰!
烈如歌簡直想吐槽自己的‘好運氣’,但還是神色不改,戴著紫狐狸的麵具,眨了二下清靈的雙眸,故意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哎呀,你捏痛人家啦……”
說完,烈如歌都忍不住被自己發出這聲音惡心了一把,就不相信司徒拓這家夥還能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