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莫經寒把蕭瑟脖子上的圍巾一圈圈圍好,低笑著說:“來,寶貝,捂嚴實一點。”
莫經寒低著眼睛,蕭瑟就著別墅投過來的燈光看到那兩扇眼睫毛垂覆下來,在白皙的眼瞼上映出一小片陰影,很是迷人漂亮。莫經寒溫熱的呼吸拂在他的麵上,他的臉色發燙,輕輕推開莫經寒的手,把臉轉向一邊,“你進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胡鬧!”莫經寒又扯住蕭瑟的圍巾,圍巾都勒得脖子疼了,蕭瑟還是不肯走,莫經寒挑高了眉問他:“是不是想要我抱你進去?”
蕭瑟立即搖頭,莫經寒已經伸出一條手臂攬住他的腰,把他往別墅裏拖。
他掙脫過幾次,但每一次都會被莫經寒放在腰間的大手箍得更緊,再加上他剛剛被莫經寒折磨的腰酸背疼,走個路都不利索,最後還是被莫經寒摟著腰站在了曼知麵前。
曼知斜著身子在沙發上坐著,極為慵懶妖嬈,揚著描繪完美的眼睛斜睨過來的姿態,高高在上強勢如女王,隻是那目光落在莫經寒搭在蕭瑟腰上的那隻手上時,她平靜的臉色陡然一沉。
蕭瑟本來是想禮貌地問候一聲的,但莫經寒托著他的腰,不讓他挪動絲毫,最終他隻能有些局促地半靠在莫經寒懷裏,低著頭盯著地麵。
莫經寒站在曼知對麵,麵無表情地說:“我把他帶來了,你當麵跟他解釋那張照片的來源。”
曼知一雙充滿了怨毒和不甘的眼睛死死盯著莫經寒,半天才冷笑出聲:“莫經寒,就算你現在不愛我了,你覺得把你的新寵帶到我這個舊情人麵前,向我提出分手,你很理直氣壯、很正大光明是不是?你是想羞辱我,讓我徹底對你死心嗎?你把我們之間幾十年的感情當做了什麼?”
新寵?舊情人?蕭瑟一聽到這兩個詞臉色就是一白,他心底剛竭力壓下去的憤怒再次洶湧而來。
難道莫經寒曾經在曼知麵前,都是這樣定義他蕭瑟的嗎?
他惱得要推開莫經寒,莫經寒卻伸出大手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抬頭的時候,用一雙深幽溫柔的眼睛凝視著他,低聲說:“蕭瑟,相信我。”
蕭瑟聽出莫經寒語氣裏一絲的慌亂,心裏頓時一疼,手掌握住莫經寒的手。
莫經寒抓住蕭瑟的手指,與蕭瑟十指相扣,這才轉過臉看著曼知,“你不用無中生有,再讓蕭瑟誤會我。我和你沒有‘之間’,從一開始我就明確地告訴你,我們隻是逢場作戲,你做我的假情人,幫我應付莫父莫母,所以並不存在‘幾十年的感情’這一說。”
“你不要忘了當年是誰救的你,這些年我又幫了你多少。”曼知咬著牙說:“你當真可以如此忘恩負義嗎?”
“我忘恩負義?”莫經寒反問,聲音裏充滿了嘲諷,“你不要以為這些年我不知道你都背著我做過什麼事。以前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先說說最近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事情。單晟銳是如何懷疑我的真實身世的?難道不是你間接告訴他的嗎?不然他怎麼會突然想到做親子鑒定?”
聞言,曼知那平靜的臉色一變,有些慌亂的辯解:“我沒有什麼惡意,我不會傷害你。”
“你是沒有惡意。”莫經寒看著曼知說:“你就是想借此機會讓莫母逼我結婚,然後你再順理成章的嫁給我。但是你失敗了,你沒有想到我選擇的結婚對象是孟薏柔。”
“林清遠又是怎麼知道我和蕭瑟的關係,並且把照片傳給莫母的?難道不是你暗中告訴林清遠的嗎?你知道我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對蕭瑟動心了,你害怕了,你想借著莫母給我的壓力,讓我主動和蕭瑟提出分手。”
聽到這裏,蕭瑟渾身一顫,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觀察曼知的表情了,而是直直地盯著莫經寒,不可置信地問:“你在說什麼?”
“蕭瑟,聽我說完,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不會再瞞你。”莫經寒緊緊扣著蕭瑟的手,低聲對蕭瑟說:“你或許不信,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或許是從第一次吻你的時候,我的心就開始悸動了。但是我不知道,我自以為這是源自於我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我那次強暴你,我以為是我不允許你背叛我。實際不是,我後來才知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愛的人是林清遠後,我開始恐慌,憤怒,以至於失控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