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直到現在你都不願原諒我,我也不祈求你的原諒。那時的莫經寒很混,不知道如何愛你,所以後來才做過那麼多傷害你的事。”
“後來當我真正想真心待你的時候,莫母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那時我依舊不知道我已經愛上了你,我還是選擇傷害你。我以為我可以放手的,但是你離開的那一個月內,是我這些年最痛苦難熬的,那時我才知道,我放不開你了。真正下定決心和你在一起,是在發生了易蘭那件事,莫母逼著我結婚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想擁有一輩子的人,隻有你蕭瑟一個。”
聽到莫經寒這樣說,蕭瑟的心跳得很劇烈,他抓著莫經寒的手也不受控製地顫抖。
正如莫經寒所說,他有太多不能釋懷的地方。
即便他現在愛著莫經寒,他依然不能原諒莫經寒那段時間對他身體上的傷害。
他一直以為莫經寒對他的愛,是從欲望而來,從來沒有想過莫經寒之所以強暴他,是因為憤怒,嫉妒。後來莫經寒提出“試著去愛對方”的要求,他以為是莫經寒對他愧疚,為了補償他,不知道這是莫經寒找的一個不讓他離開的借口。
甚至是莫經寒說膩了他的時候,他還是不知道莫經寒愛他,莫經寒是為了他好。
但是這不怪他的,莫經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向來喜歡逃避,又有些自卑的他,在這種時候怎麼會想到莫經寒愛他?
他忘了去探究莫經寒是怎樣的一個人———不懂得愛,也不會愛人。在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一旦對方有了想逃離的意念,依照莫經寒的性格,能做出的不是苦苦哀求,而是一次次的傷害與懲罰。
正因為害怕蕭瑟離開他,害怕蕭瑟不愛他,他才選擇了用這種方式愛蕭瑟。
莫經寒的情商低,對於抗拒的人,他能想到的就是用強。
橫亙在蕭瑟心中的死結在此刻被解開,蕭瑟有種想流淚的衝動,他摟著莫經寒的腰,啞著聲音說:“你怎麼這麼笨。”
他愛莫經寒,從第一次心動時就知道,而莫經寒直到蕭瑟離開時,才知道他愛蕭瑟。
莫經寒一直怪他笨,究竟誰更笨啊?一個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懂,一個根本不懂愛的男人,不是更笨嗎?
若莫經寒一早就知道他愛蕭瑟,他們之間也不會錯過那麼多的時光,不會留下那麼深的傷疤。
“對不起,蕭瑟……”莫經寒緊緊把蕭瑟摟到懷裏,自嘲地說:“我比你笨,我不知道我早就愛上了你,我為我以前所有傷害過你的行為道歉,但是你也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那晚我說膩了你,我給了你房子和錢,讓你去開診所,好好生活,找一個愛你的人過一輩子,我那時是真的那麼想的,我絲毫沒有羞辱你的意思。蕭瑟,你不知道說出那句話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
“我說著讓你找一個愛你的人,心裏卻充滿了不甘和怒恨。我寧願你一個人孤獨到老,我也不想看到你在另一個男人懷裏幸福。可是那時我依舊以為這來源於我強烈的占有欲,直到林清遠出現在你身邊,我開始怕了,開始慌了。我怕你回到他身邊,怕你忘了我。”
“你以為那段時間我糾纏你,我很莫名其妙,是在玩弄你是不是?不是的,其實我是想挽回我們的感情。所幸還不晚,我如今有多慶幸你愛的人是我。陪在你身邊,擁有你的人同樣是我。”
“可是你還是瞞了我一件事。”蕭瑟的眼眶紅了一圈,從莫經寒懷裏抬起頭,難受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你和孟薏柔要結婚了,為什麼不告訴我?我竟然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小三嗎?”
“蕭瑟,你不是小三。你聽我說……”莫經寒一臉的驚慌,他一麵擦著蕭瑟的眼淚,一麵哄著蕭瑟:“別哭。蕭瑟,我愛的人是你,怎麼可能和另外一個人結婚?你問我這段時間都在忙什麼,為什麼從笙歌離職兩個月,我說實話,我是在準備我和孟薏柔的婚禮,但是我並不會真的和她結婚,我和孟薏柔的關係,就跟和曼知的一樣,都是逢場作戲。我讓孟薏柔陪我演一場戲,在婚禮那天,讓孟薏柔當場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