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事嗎?既然無事,又怎麼怕被人知道?”
“他……身份特殊,會有影響。”
身份特殊?難道是皇帝不成?我心裏冷笑一聲。男人女人隨你自己心意就好,這樣遮遮掩掩做什麼?
無怪乎大姐姐看不上男子,一個個思前慮後畏首畏尾的樣子,真是讓人不齒。
這件事沒多久我就忘了。不是我冷血,真的是這事由不得我。
丫頭不是我的,事兒也不是我的,甚至於那個怕被人知道的人,也與我無關。
府裏的丫頭,都是賣了死契的,生死由不得自己,官府也不會管。
我每日仍舊在府裏寫字繡花逛園子,順帶打聽大姐姐的事。
哦對,後來大姐姐真的離家出走了。
在我成親之後不久,她便消失不見了。沒有和家裏的任何人說,隻是留了一封信給父親母親。
說她看著我出嫁,自覺十分不孝。既然不能盡孝,不如離去。
她帶走了所有的體己私房錢,隻帶了個貼身丫鬟,就消失了。
母親和娘抱頭痛哭,父親急的病倒。大哥哥幾天不曾睡覺,找人四處探訪,就連小弟都不再嬉笑吵鬧,每日守著母親哭。
後來我托相公打聽,才知道,大姐姐是去了京中找雲熙表姐去了。
大哥哥和爹去京中找了兩次,但是都沒能將她帶回來。聽說她正學著做生意,一定要實現“自我獨立”。
這件事,終於也慢慢的淡了,就像當初夢嬋的離去。
日子如流水一般過去。我在陳家竟然比做姑娘時還要自在。相公隻娶了我一個,再沒納妾。
婆婆也曾問他何時能養個孩子,被他推掉了。他這樣,我也樂得清靜,不然抱個孩子回來,還是要我去費心養育。
如此將日子悠然的度過,不知不覺我和夢嬋已經分開兩年了。
這兩年裏,她沒有給我寫過一封信,陳寧德對她的事情也絕口不提。
當我開始思考,顧夢嬋是不是已經開始將我淡忘了的時候,這一年的年底,她來了。
那天夜裏,風雪肆意。我在燈下讀書,忽然門被大力推開,一股寒風夾雜著雪花闖進屋子。
“夭桃,門被吹開了,快去關門。”
我縮了縮肩膀,坐著喊丫頭。
然而丫頭沒有來,卻聽見一個異常熟悉的腳步聲走進來。
我拿著書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我不敢抬頭,怕是我的幻覺。
然後,一雙穿著青黑色棉靴的腳停在我的桌旁。
隨後一隻冰冷的手撫上我的頭頂,一個思念了兩年的聲音傳入我的耳鼓:“妍妍,二姐姐來了。”
我抬起頭,卻被淚水模糊了雙眼,我使勁的眨眨眼睛,才終於看清了她。
她長高了,比我高多半個頭,身材因為習武,也顯得精廋卻有力。
她身穿黑色勁裝,披著滾著黑色毛邊的黑狐皮大氅,頭發高高束起,身後背著一柄長劍。
她未施粉黛,臉上的皮膚甚至有些粗糙。但是並沒有讓人覺的難看,反而襯著她炯炯有神的眸子,顯得更加英氣勃發。
顧夢嬋這個樣子,任誰看到,也都會以為她是個俊俏的少年郎,而非女子。
“顧夢嬋?”我有些不敢相信。兩年了,她就這麼忽然來到我麵前。在我以為她大概早就將我拋在腦後的時候。
“是我,顧夢妍。”她微笑著,半低著頭看我。
原本同我一模一樣的容顏,如今卻變得有些陌生。隻有眉上那塊疤痕還在,提醒我她確實是我的二姐姐。
我忽然生氣,站起身一拳打在她肩窩,對她凶道:“你還知道來看我?你這麼久不來,你幹嘛去了?你是不是嫁人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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