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之前你不是吹噓你一個人,就能把鐵衣門給幹爬下一半嗎?剩下的一半,大家夥平攤?”
“嗯,沒錯,鐵衣門的那一半女眷,我真可以幹爬下的……”
“滾……”
“多謝幫主……”劉風眼神一亮,如聞綸音,一溜言撒丫子跑了。
“你……你……”弓子邪瞠目結舌,隨即又是一喜,大呼小叫的道:“……別跑,抓小偷了……”身子一晃,已彈到了半空,向劉風跑去的方向追去。
就在這時——
風中霹靂聲驟響,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弓子邪的上方,錦袍獵獵,正是薛鐵衣本人。
“弓幫主,你還是留下吧。”
薛鐵衣陰笑一聲,雙手驀地結於胸前,道道指影疾速舞動,眨眼間便結成了一個奇怪的印結。
‘破!’
輕吒一聲,手上的印結嘩的一散,猶如蓮花綻放一般,一道手影瞬間就炸成了千萬道手影,挾帶著滾滾氣浪,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煉罡?”
弓子邪怪叫一聲,身形疾速下墜,撞入了人群之中。薛鐵衣沒有追擊,身形在半空一搓,繼而一旋,便折回到了原地。
“沒想到你竟然已經突破到了煉罡境界。”弓子邪仰頭看天,悲呼道:“……真是蒼天無眼,寡婦失德……”事到如今,薛鐵衣顯然已經不可能放過他了,正鑒於此,他索性變身光棍,酸溜溜的譏諷了起來。
後天三大境界乃是煉氣、煉罡、煉煞三境。這其中每一個境界,又分為三段。
這就是後天的九段境界。
兩人上一次交手的時候,薛鐵衣還隻是煉氣三段,僅比弓子邪高一個段位。
今日一見——
他算是傻眼了。
須知,於武者而言,段位間的差距雖然分朗,並不是不可逾越的。一門強有力的功法,或者是一種強大的戰技,都足以抵消兩者間的差距,有著改變戰局的能力。正因此,憑借著毒煉功法的詭異,弓子邪仍舊可以與薛鐵衣拚個不相上下。
但境界間的差距,可就太大了。
至少——
煉氣二段的弓子邪,就算是海綿體膨脹、臀擺三才、頭屑聚頂、口氣朝元、雙耳招風,也未必憾動得了對方的一根汗毛。
到了現在,他心頭已經有些打鼓了,忍不住埋汰起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
從奪舍的記憶中,弓子邪得知,他原本是有很大機會修習到更加更深的功法的。八年前,他本已通過了某個武家大宗派的入門考驗,成了一名人人稱羨的記名弟子。可就在分布職役的時候,他為了討個清閑點的差使,竟然鬼使神差的運用起了社會上混到的痞子心法,向那位白胡子長老送禮……
這原本無可厚非。
可差就差在,人家是身居高位、赫赫有名的宗派長老,等閑的東西哪能看到眼裏?更何況,他鬼鬼祟祟塞過去的東西,就是一般富貴人家的門房也不定能看到眼裏。
——二兩銀子!
他足足塞了二兩碎銀,這還是當時他的全部家當。
結下來就很簡單了,那名白胡子長老,一看到這來路神秘的二兩散碎銀兩,立時淚流滿麵,須發蓬張,大手一揮……
弓子邪便被客客氣氣的請出了宗門。
再加上,他當時是在數百位師兄弟的眼皮子底下硬塞過去的,這一幕自然很快便傳了出去,以烽火燎原之勢逛遍了天下。因此一事,他的習武之路便變得坑坑窪窪,比少婦的曲線還要坎坷。若不是後來無意中得到了一門《毒煉》心法,怕是他終身都與武道無緣。
即便是有了《毒煉》,他的武途也並沒有好過多少。須知,大凡一意武道的武者,在選擇功法時無一例外都會選擇屬性單一的心法。這是因為屬性單一的功法,修習出的真勁要較為精粹,晉級突破也要相應的容易許多。
倘若真勁中摻雜了另外的東西,晉級之路則會變得艱難許多。
以毒道功法而論,由於其中涉及到了毒力,所以想要修到一個極為高明的地步,更是難艱萬分。當今之世,也很少會有武者選擇去修習毒道功法,反倒是有很多左道中人,都喜歡煉製毒物、毒器做為自己的輔助攻擊手段。
也是緣於無路可投,弓子邪才狠下心來,修習了《毒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