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陰老妖?”他伸出一根手指,顫顫歪歪的指著那道人影,仿佛看見了UFO載著芙蓉姐姐冉冉升起的樣子,滿臉的不可思議:“你說……你是五陰老妖?”
五陰老妖冷漠的盯著他。
“哈哈哈哈……”弓子邪爬起身來,不斷的甩著腦袋:“不可能的,哈哈,我一定是聽錯了……人老了,記性就不太好了,你能不能再說一遍?”話落,一臉緊張的看了過去。
五陰老妖負手而立,沒有說話。
他已經不需要說話了,就這麼一幅高手的派兒出來,比身份證都要管用。弓子邪在心底已然信了九成,一顆心哐鐺一下又吊到了半空,娘喲,我真是瞎眼了,早就應該想到的。能在這種毒霧彌漫的環境中潛修的,整個五陰門,除了五陰老妖,還會有別人麼。
而且,我還向他出手了,還在他麵前冒衝五陰門弟子……這樂子可整大了呀。
他心裏急速盤旋著,轉動著各種念頭。
就在這時,對麵的五陰老祖開口了。
“說,你到底何人?”
“我……怎麼說呢,我是一名光榮的,嗯,共青團員……身高一米七八,欲征求一名能夠劇烈搖動……”弓子邪冷汗淋漓,結結巴巴的道。五陰老祖雖然隻是很隨意的站在那裏,並沒有散發出先天強者的氣息,可那股無意中透發出的壓力,就像是一座大山,重重的壓在他的心頭,說話也不那麼利落了,就像是喉嚨口亙著一頭犀牛,噎住了似的。
畢竟,他對麵站著的可是先天級的妖孽——五陰老祖。
說不怕,那是裝的。
要知道,煉煞先天,雖隻有一線之隔,但實力上的差距可太大了,稱得上是天壤之別。
毫不客氣的說,一名先天高手若是鐵了心想要收拾一名後天高手,隻須——一個嗬欠足已。
根本不需要反抗,也不用掙紮,洗個澡,新衣服一穿,等著吧……
“……所以,我跑了這麼遠,磨掉兩雙阿迪達斯來找您,意思就是……嗯,師父……”弓子邪絮絮叨叨了一通,猛地抹了把臉,嚎叫道:“……你收下我吧。”
五陰老妖微不察的皺了下眉頭。
“……我好能幹的,端茶倒水,洗衣服做飯,我都好擅長的……”說到動情處,弓子邪狠了狠心,一骨碌跪倒在地。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為了命,這兩根黃金算啥。“你隻要收我當徒兒,就等於同時收了一個保姆,一個仆人,一個丫環,一個打手,一個黃牛,一張船票,一隻寵物……”
五陰老妖一窒,這廝鳥忒無恥了。好歹也是一個習武之人,竟連一點武者的氣節都沒有。若非是對他身上的某些異常現象有些興趣,早就一巴掌扇成肥料了,哪還能容他聒噪到現在。想到這裏,他沉聲道:“你也是習武之人,告訴我,對於一名武者來說,闖蕩天下,最重要的信條是什麼?”
弓子邪扯回了思緒,想了想,突然跳了起來,就像隻大猩猩一樣拍打著胸口,嚎叫道:“吾等武者,行走天下,最講究的當然是……夠狠,夠兄弟,夠義氣。師父,你覺得我這回答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