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我們走到現在多不容易,為我們的事馬華****那麼多的心,再分開對嗎?我真不放心把你自己留在家中。”
“放心吧,旭,我不會離開你的,也許遼南爸爸那裏有我的事做,咱也該自己掙錢養活自己,我大概已有身孕,用錢地方多,有百多天的幸福時光,鳳雲終生不忘!”
“好吧雲,我送你去遼南。”
“你哪有那份時間,媽媽還躺在病房裏,你是二老唯一的孩子,離開合適嗎?”
“雲,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辦,這是多年探討的話題,當母親和愛人同時落水時,你先救誰?今天東旭就遇到了此題,剛才雲說有了身孕是真的嗎?”
“不太準確,感覺好像,停經兩個多月,也有正常反映,我估計應該是,明天我去北郊鳳彩二姐家先住一段,然後和二姐一起去遼南老家看望二老,我會給你寫信的。”
“雲,這個時段東旭真不該離開你,就按你說的做吧!等媽媽的身體允許時候,我去鳳彩二姐家找你。”
“這就對了,旭,咱來日方長用到這最恰當,媽媽隻你一個孩子,應該****守在身邊才是,咱結婚三個多月,為妻已是過來人,本不該把你戀在身邊不放,我心裏想的沒勇氣說出來,媽媽做心髒手術,我想老人家每天都在生死線上掙紮。
而你又是沉淪在新婚氣氛中久久不能自慮。有幾次為妻想勸你去醫院看望媽媽,而我私心和一種明天再說的欲望驅使我,能多住一夜便多留一宿的貪婪。
是為妻我的纏綿拖累了你,我知道你惦記著媽媽,另一麵又放不下為妻,我看出來旭心裏想著媽媽,都是我不好,沒勇氣開口放你走。“
“別說了雲,我的感覺讓我不能離開你,總覺著又要分開很久很久那樣,我是怕失去你,和你說幾次你又不肯隨我去北京,所以旭不好一人,離開我日思夜想多年,而又費盡千辛萬苦才得到的愛妻。
我們能在一起,是要比別的青年人,戀愛結婚要更難的多。說句心裏話,沒有馬華相助,你的這一步很難邁出來。
我又怕我的行為或語言有誤,傷害到你。誰都不肯邁出一步,內心的苦隱藏很深又從不外露,你說,雲,沒有馬華相勸,你能主動嗎?“
“不瞞你說,旭,我的春心那些年早已關閉,是你在我一個多月病中的陪護,又喚醒我的芳心,能把你日夜留在我身邊,是我求之不得的,但那樣我覺得我也太自私了,你去吧,不要過於戀妻或戀家,那樣子一個男人很難做成大事的!”
“謝謝你,我最愛的雲,你能這樣理解,我東旭感到欣慰。我總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與當日下午去北郊鳳彩二姐家,在離開冉宅別墅前,又把居住過一百多個日夜難忘的院子,又好好的看了一遍。回到書房,給東旭留下一紙便箋。我找好紙張提筆寫到:百日餘,冰輪出落,忘卻清照愁幾多。
不思人比黃花瘦。
賞月虧滿,蜂蝶弄花處。
斜陽夕照,杏花如雪紛紛落。
雨初歇,芳草綠,願與君共求索。
雲,望不慣,夜展虹霓,人雜屋高稠。
隻待山花爛熳時。
盼得東君,尋覓雲歸處……
我寫好帖子放在書房桌上,乘二路汽車趕往北郊,到複員轉業軍人新村光榮大院,找到姐夫趙天成家。
鳳彩二姐在院裏,正在教七個小女孩練武功,見小妹推門進院,忙三兩步跑到近前說:“天哪,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往家去信,說你在省城。到底怎回事,趕緊說出來?”
幾個小姑娘看師傅有客人,紛紛退去。鳳彩二姐把我抱起來,又掄幾圈往屋跑,我高聲喊到,“二姐,手腳輕點,快放下我,千萬別傷著你小外甥!”
鳳彩二姐高興地問我說:“鳳雲,到底怎回事,你這個鬼丫頭快說出來,都要急死我了!姐想登個尋人啟事,你二姐夫說啥也不讓,他怕把事弄大了!”
“二姐,還是二姐夫見解獨到,一旦讓金山和之夏知道我在省城,沒去遼南,他們哥倆再一聯想,石園的冉東旭也神秘的失蹤了,金山準找到這來!”
我把近三個多月的經過,和二姐詳細說了一遍,最後長歎一聲說:“亙古來,有人雲,紅顏薄命,雖我不夠紅顏,二姐看,天不賜我福祿,汝等何畢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