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妹,我看不慣你這般多愁善感的,順其自然,真有了嗎?”
“差不多,明天姐陪我去醫院去檢查確定一下,出來匆忙,忘把你家地址告訴東旭了,我得馬上回去。”
“明天再去吧!真要有了,咱把孩子生完後再說,來到這必須聽我的,東旭真心對你好,他找遍天崖海角,掘地三尺也會把你找到。”
“姐,這樣好嗎?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幹麼要捉迷藏?這樣做太失文雅,會急壞他的!二姐,我還是告訴他去吧!”
“要去也得明天去,今天哪都不能走,就在我這!”
“不行二姐,他今天下午把事做完,坐晚車去北京,明天那座別墅有新主人搬進去,他也不在這座城市,我到哪裏去找他?”
“這回呀,你說出大天來,二姐也不放你走!小妹兒知道姐的性格,再說什麼都沒用!快,和我去副食店,今天你甭想從我這溜走!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落到我手裏,小妹,你好好想想,還走得了嗎……”
“好了,聽我的,咱借這次機會考驗他一次,看他心成不成,三年沒到這來,姐陪你到處逛逛,看有啥變化沒有。”
我就這樣又把東旭失去,每天和趙天成與二姐三人在郊外談心觀景,時間在一瞬,也讓我忘掉好多煩惱,對金山與之夏多少有些牽褂。
讓我放心的是,那個家有馬華支撐著,不會出什麼大錯,牽褂最多的還是東旭。盼他早一天來接我……
又過了幾個月,我仍不見東旭音訊,思念中,我們的愛情結晶來到人世,此間把鳳彩二姐樂的有些發狂,當我看著我和東旭的兒子,雖不減對東旭的思念,但看見兒子,心裏有了極大的安慰在心情極度複雜時,給兒子取名再一。含意是有一是再,缺一是冉。我不能缺的是冉東旭,悔自當初為什麼不把二姐家地址告訴東旭,總怕東旭氣極變心……
隻從小再一來到我們姐倆身邊,天成和鳳彩如獲巨寶,除喂奶外,根本不讓我沾邊,小東西到了兩個多月,更是討人喜歡,小再一從降生睜開眼睛開始,從來不哭,二姐夫趙天成說,再一缺根哭神經,都讓笑給占滿了。
鳳彩二姐又突發奇想說:“我有個主意,明天咱去老爸爸家看看二老,帶著寶貝,讓老爺子、老太太也高興高興!”
鳳彩二姐不顧他人意願的作風一慣不改,一言出口,沒有商量,我隻好隨她一路同行。在臨行前,二姐把家裏一切交給張恩柱,在這座城裏,張恩柱是鳳彩二姐最信任的人,也是鳳彩二姐的戰友和救命恩人,並把冉東旭的尋找我的細節,和張恩柱一一作了交待……
我們廖氏兩姐妹與趙天成帶著再一,歡天喜地的乘上南行列車,去看多年不見的爸爸媽媽,和我一別三十八年的出生地,和三十八年前人稱廖氏三鳳彙合……
莫拿情感開玩笑,兩相皆成斷腸人!
東旭從省成返回北京的前一天下午,在學院辦理完房產抵壓一事。急忙回到別墅,但是,愛妻還是離開了這個家,去二姐廖鳳彩那裏。二姐廖鳳彩的住址在哪裏,東旭可是有些迷惑了。
東旭見到寫字台上鳳雲留下的字帖,心裏明白鳳雲用心,唉!鳳雲哪鳳雲,幹嗎還要考驗我呀!茫茫人海,密麻的村莊,你可讓我冉東旭,到什麼地方去找你啊!媽媽又是命在旦夕,我該怎麼辦吶!。
大概是自己說了母親和妻子落水,先救誰的比喻,讓她多心了,她這是為我做出的選擇,為什麼不等我回來?為什麼不留下趙天成家地址?不應該有難言之隱,真不該在這個時侯離開她,也都怪自已,為什麼不問趙天成家地址?
東旭杵在空蕩蕩的書房桌前,兩手捧著我給他留下的字帖,兩眼望著窗外從北向南飄去的朵朵白雲,心潮起伏!
東旭在靜靜地回味著,在回味著這座別墅,給他留下終生難忘的記憶,來之不易的一切,有可能就要像這幢別墅一樣,隨著朵朵白雲飄向遠方,永遠也不會再往回飄的……
東旭搖了謠頭,努力眨幾下眼睛,像似在夢裏清醒過來,自言自語說:“別去想了,到京後,給張彤寫信,讓她幫忙聯係更好!事情弄到這步,也隻好暫顧一頭了,親愛的雲,你在哪裏?讓我這顆心可存放在哪啊!”。
多年來的一句不是考驗人的課題,總覺得回答時是,媽媽媳婦兒幹嗎要同時落水,有這樣考驗一個男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