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溶入社會(2 / 3)

“媽媽,我心裏不在乎這些已有的事實,你能知道小雲一生總做錯事。去年夏季小雲不該把冉東旭給丟掉,連個通信地址都沒留下。一年多一點時間又回到遼南,小雲做事總是丟三忘四的。

寫個帖子放桌上就跑到二姐家,也怪二姐,非要說考驗他一次!這個玩笑開大了!媽,現在我真後悔,當初不給他留地址,日夜都在思念他……”

“小雲哪,媽不迷信,可有些事回顧一下,也是命中注定,昨日一夜鳳彩把你的事說的好多,冉東旭也許遇到啥難事了,他不會忘悼你不管的,聽你二姐說,他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你放下心來,在這裏也許會有你發揮專長的時候。小雲哪,俗話說好事多磨嗎!”

不管別人怎樣勸解,我對東旭的思念,已經把往日對金山與之夏的牽掛,遠遠拋開。對新村舊址恢複了好多兒時記憶,但過去的悲慘場麵我沒見到,那些人的圖象還是兒時的模樣,青梅竹馬的童年好友,時時都拉扯我回到那個年代……

我初來乍到果樹研究所基地,也有一周左右時日,小齊老師還不準我去西院上班,理由是,對基地一切環境熟悉再開始工作。

爸爸也同意他的觀點,爸爸的性格沒什麼改變,一切順其自然的處事哲學,對他學科外的瑣事,還是莫不關心,大姐快奔五十歲的老大姑娘,天天在他眼前晃動,難道是沒看見,不知道,一切在他老人家心裏存放著,還是不能給出頭露麵的說一說。其實爸爸心裏知道齊學錢喜歡大姐,就是不聞不問……

我回來一周裏,隻是第二天早上在果園,說過那一段話,再到他辦公室或家裏他的書房,隻有一兩句問候,第三句該是,你沒事,就坐吧!再往下他寫他的文章,樣子很可愛——旁若無人……

我到辦公室去找小齊老師要工作,也是第一次走進辦公室,我不知道有這麼多老師和員工,一大排房間,都掛著伸出的牌子。某某科,財會,統計,主任,副主任,導師辦公室等等。

當我看見導師辦牌子時,我想,大概小齊就在這屋,敲敲門,聽見大姐說:“請進!”心裏放下大半,當推門進屋時一看,還是家裏幾個人,媽媽在檔案櫃前查資料,爸爸在一個大辦公桌前埋頭寫字,大姐整理桌麵上雜亂稿件。

“小雲哪!不在家裏,跑這做什麼?”爸爸抬頭看看我,也沒停下手中筆,和我隻說那麼一句不冷不熱的話,我當時心裏不太好受。鼻子一酸,淚在眼中打轉沒落下來!

“小雲哪,你是不是想幹點啥呀!”媽媽走到我身旁拍著我,象哄小孩一樣和我說著。媽媽看出來我對爸爸的冷寞,心裏難過。

“媽媽,您猜對了,我找齊學錢,問他我在哪做事!”

大姐把我拉到門外說:“小齊不讓你做雜務,準備讓你給擔門課,正在向市裏請示,還沒批下來!你看,有事在家說多好,這點事跑到這來說,不還是這幾位嗎!哎!三妹兒,你和鳳彩說了嗎!怎麼,讓大姐還傻等著呢!”

“大姐,第二天我就和二姐說了,她的忘性比記性好,準是忘了!我這就去找她!”

“別急了小妹,也許這裏有別的啥岔頭!姐二十七年都等了,也不差這幾天!你先回家裏看書吧!”當我要走時,媽媽從門裏探出頭來說:“小雲哪!你爸叫你呢!”

“爸爸,是您叫我嗎?找我有事嗎?”

“小雲,寫字還會不會了”

“爸爸,寫字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爸爸臨別前的文筆不可棄,久習必見深功的教誨,孩兒至今不敢忘卻!”

“小雲,不高興了吧!四十幾歲的人了,還哭鼻子,羞不羞!好了,你在爸爸這張桌對麵,把檔案封皮都做好,啊是重做一遍。做完後告訴我一聲,爸爸可是要檢查的呀!用小楷毛筆,四號半字楷體,不準用魏碑體,快去忙去吧!”

大姐把我叫到門外時,我聽見媽媽在囑落爸爸,爸爸的態度也傷了媽媽的心。我方才理解兒行千裏母擔憂這句俗語的含意,我不在父母身邊的三十來年,大姐說,每逢節日,吃飯桌上多放兩雙筷子,和兩個飯碗。是我和長順的,媽媽是一半淚水一半飯在下咽……

下午,剛剛上班,我興致匆匆走進導師辦公室。齊學錢老師來彙報工作。在他走出辦公室時,我跟出去說:“小齊老師,聽我爸說讓你給我安排點事做,不知道做雜務都幹些啥?你是怎打算給我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