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母難子孝
當大姐說鄧邁是她初戀戀人的刹那,鄧邁的夫人立刻一驚,稍刻又恢複平靜。老舅走開後,她用流利的華語說:“你們倆是戀人?”
“是啊!他是我的初戀,但沒有結婚,就去了你們國家!”
“鄧邁!你為什麼沒說,你為什麼騙我!”此刻的鄧邁象個霜打的茄子似的,蔫蔫地坐那低著頭,一語不發。
大姐笑著對鄧邁夫人說:“啊!夫人,你會漢語那就方便多了,我英語說不好,咱就用漢語對話吧!我和鄧邁隻是談過一段戀愛,中國國情想畢你也了解,男女間不結婚的,是清白的!她們不會住到一起的,和你們國家一般朋友一樣,隻是說說話,簡單的情感交流。鄧邁也和其它男青年一樣,也是純潔的。
另外,我告訴你,我已經組建自己的家庭。我的先生是博士生……”
鄧邁沒有參加午餐,很不開心的離開研究所。回京時老舅沒有隨行回京,留在參觀團,和他的老同事繼續在研究所逗留……
老幹部一行十人來到研究所,象是到家那麼隨便。這裏的工作人員,大多數是本科生,學曆差的幾位也是農學院的專科生。老同誌哥幾個看到希望,他們也了解到全國各地。類似單位多的是,中央一紙令下,各路人才還是倍出!爸爸陪著在各處走走看看三天。
在臨別前的晚宴上,老舅白坤濤的好友,書法界名流人士李培儒老先生,借興開口問老舅:“坤濤兄,小弟掃興問一下,實不該在這個場合說題外話。
這個事在小弟心裏憋了兩天,本不想在這說,咱一看姐夫和老姐像自己姐姐一樣,我就不見外了。禮堂那幅臨帖是從哪家求到的,如果好求,能不能幫小弟說句話。
我太喜歡字的體態了,飄飄灑灑如青年舞者般誘人。我願出一年工資買下,不知姐夫能不能讓小弟閉上嘴!”
“哈哈!培儒君,我當多大個事兒呢!那本是我老閨女習作,你要多少?幹嗎要花掉一年工資呢!你給她開一年工資,她能給你寫兩千張!哎!稍等讓我老閨女給作一張便是!”
“方仁兄,我從來不張嘴要字,我不要了。我有個想法,可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不知道你說出的話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能算數的,並不是小弟貪婪,寶石應該放在什麼位置合適!我想我就不必說破天機了!”
“培儒君,我明白你的心思,讓坤濤小弟給揣摩一下該怎麼定,老夫知道我這山頭矮,又沒梧桐樹,留不住鳳!水池淺濁,出水芙蓉也帶泥!”
“培儒小弟和姐夫,咱不用打啞謎,小雲在你身邊又要分開,我真不忍心,幾十年飄零在北大荒,一個人帶大兩個孩子,其中艱難不必細說。將將回到身邊六個月,我這個舅舅怎好再給拆開!”
鳳賢大姐到是善解人意:“幾位老前輩怎還如此般,唯唯諾諾的說起事來,北京到這裏又不遠,路又順暢。十天半月回來一趟也容易,李叔叔說的對,寶石放在蘋果園裏,充其量也就是一塊閃光小石籽。能欣賞她的人也不足百人!況且,小妹家就在北京,一舉雙得何樂而不為呢!”
“好好好!還是我大外甥女善解人意,今天三鳳的去留大鳳決定了!來!大家把杯子端起來,為剛剛歸巢鳳,又隨老舅飛去北京,幹杯!”
我一夜間在研究所又成了名人,山野村婦一步登上大雅之堂。我不知道我能否接受新的考驗,也不知道要我今後做些啥!總之,自己心裏明白,天上不會掉餡兒餅,豁出去吧!已經沒有退路了,在未知領域裏,還是要經幾番折騰!
宴會結束後,爸爸把我們姐仨叫到他書房。對他的老閨女有點不放心,多少包含些難舍難分因素說:“老閨女,不知道你有幾分把握,天子腳下,臥虎藏龍。人上有人在京體現最為明顯,老爸又不能陪你去,你自己又要放單飛,獨闖天下。
我擔心你的逆境承受能力,有時候不都是掌聲、讚揚聲。有的場麵也有魚龍混雜現象,應該怎樣應對,必須要事前三思,免去後患!”總之,在沒有親人在場拋頭露麵時,必有的防人之心,不是壞事。結交文壇朋友是必然的件事情,注意到一點,可交則交,不是理想的也應該順便一些。往往文人的對立麵,就是從這些人中滋生!”
二姐從來不願聽爸爸絮叨,站起來笑著說:“爸,找個盒子把小雲裝起來,揣兜子裏走哪帶哪多保險,何必擔心這些,我小妹在北大荒二十八年不也是一個人嗎!不也過的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