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些不高興說:“那是在農村,她沒有競爭對手,別人是農民,農民對文人墨客從不傷害,也沒人去和她一比高下!各做各的事,互不相幹!她用防嗎?那裏的文化領域別人從不想獨占鼇頭!
小雲明天去的地方,現在還是在暗中做文化階段。她不小心,容易跌落千丈,摔的粉身碎骨時,悔之晚矣!
下麵就說說你,你一年白拿黨給你的工資,在家哄孩子,你不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嗎!力所能及的做一點,心裏能平衡些。都是一樣退伍軍人,天成可比你強多了,別總教小女孩武槍弄棒的,你媽說你瘋瘋顛顛的不準確,應該是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沒個大人相!”
“老爸,我想做些事,第一線不讓我上,做文秘,那還不如一槍把我崩了!讓我活受罪!老爸,教女孩子防身術,是穩定社會秩序一部分!”
“好了,鳳彩,你的事爸不管了。你覺得怎活好你就怎活吧!一個在死人堆裏撿回一條命的人,老爸怎能去苛求完美呢!”
“謝謝爸爸諒解,我一定哄好你的小孫子!”
那天晚上爸爸讚揚大姐的端莊穩重,對我多是囑咐,在他老人家心裏又滋生一股牽掛。上年歲的老人,大概就是這般無休止的牽掛。說了一遍又一遍,我集精會神地聽著,領會老人家心裏對女兒的無限關愛,媽媽隻是把我摟在懷裏,用她下頜蹭著我的臉……
三姐妹敘談大半夜,清晨,東方天際日出之前的橘紅色霞光,炫麗奪目,我又一次享受到大自然賜給人類的美。當我又踏進果園裏,看見老爸在觀查待放的蘋果花包。我走近爸爸身旁,靜靜地看著他老人家的敬業精神。
爸爸笑著說:“去吧!老閨女,想家就回來看看,到京後想辦法與東旭聯係上,找到時領家來認認門!”
“謝謝爸爸的關心……”
又到一個山花盛開時,我於北京老幹部訪問團,懷著忐忑複雜心情,又踏進一處山花盛開聖地……
離東旭很近,同在一市,茫茫人海,近在咫尺,如在天涯!我日思夜念的東旭,你在哪裏!讓鳳雲想的好苦哇……
北京市一家心腦血管醫院,特護病房裏的李靜茹教授,安靜地躺在可調姿病床中,周圍有血液體外循環機、高氧瓶,各種監視儀等急救設施。看儀器讀數,可想而知的李教授病情危險程度。院方已經下過五次病危通知書。但冉家父子還在強烈請求醫院,想辦法延長病人生命!
冉崇倫與兒子冉東旭坐立床前,李教授神情恍惚的看著父子倆,她已經沒有語言表達能力,想說些心裏話,但力氣實在不能支持她的意願!眼睛裏顯露出對生存的強烈想往。
“媽媽,您一定要堅強地挺過這一關,明天準備二次手術,是您的學生親自主刀,她說有百分之九十五的把握。您一定會好起來的。”東旭在悄悄地安慰著久病母親,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冉東旭用事實駁斥了千百年留下的俗話……
東旭在處理房產轉讓抵押後,拿到三萬元人民幣。在當時人民幣最大麵額為拾元,鼓鼓地一大包。東旭把三捆錢分成兩個兜子裝好,匆匆忙忙趕往火車站,踏上擁擠地開往北京列車。擠在混雜人群中……
列車出站慢悠悠地,冐著濃煙,噴著白氣,以每小時八十公裏,勻速運行著。兩小時後東旭迷迷糊糊睡去,他幾天來太累了,當穩定地坐下時,又回想起愛妻鳳雲的話音:“咱得找些事做,我大概懷孕了,以後用錢地方多……
這是與她分別時的一段重要對話,東旭時刻都覺著她再不斷的說!一直說到睡去的夢裏,這段話象放錄音似的在循環說著!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東旭忽然驚醒,夢裏他被打劫了,三萬元分紋未剩。當醒來時,發現包確實缺了一個,是裝有兩萬元的那個,東旭急出一身冷汗。
這是給媽媽的救命錢,兩萬元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初葉,是相當大個數目!爸爸和媽媽的每月工資加起來,不到兩百元等於二老八年多的工資!東旭覺得眼前發黑,情急下,他暈了過去。
有人通知乘警,找到旅客中的醫生進行急救,東旭總算酥醒過來。
他告訴乘警,包被偷竊,乘警問:“能記得是在哪段路被偷的嗎!丟失的包裏都裝有哪些東西物品?”
“在哪段路丟的真記不得!丟的包裏有兩萬元拾元票麵人民幣,還有幾件換洗衣服,洗漱用品,別的不記得,啊,還有八本日記,三本銘心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