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小聲說著走到東旭麵前說:“馬克思第二,陪小妹跳一曲吧!千萬別推辭,也別說我累了!”
“哎!找齊學錢大姐夫和你跳舞吧!咱以後有的是機會娛樂,他可沒有咱那麼多時間。”
我看著東旭好像有啥想說的,話到舌尖留半句的表情,我笑著說:“大姐夫是所裏忙人,家裏他也是一把手。我聽你說的有人邀請不進池是不禮貌的!到自己這也有轉不過彎的時候!”
“好!好!好!廖老師,學生遵命!”
東旭起身拉著白淩手也旋轉進入舞池。白淩跳著舞和東旭說著悄悄話:“哎!大胡子,采取什麼手段,把我表姐哄到手的!說說你們的浪漫史吧!”
“小白淩說話好難聽!兩心相印產生愛。愛到巔峰才有情,哄能有愛嗎!哪有浪漫史呀!聚少離多的,隻有痛苦的思念。結婚兩年半,在一起隻有一百零幾天。這是上天安排,又讓我倆神話般的團聚,可是兒子都一歲多了!”
“以後有啥打算嗎?總不能閑著不做事吧!”
“白淩的這段問話,讓東旭很為難。兩天裏看見兒子心裏高興也犯愁,總不能讓二姐給養大成人吧!可我這個做爸爸的沒有經濟來源,總得找點事做才是出路……”
“大胡子,我聽老爺子說,漢文化複興日子不太遠了。老爺子讓我把接待處工作辭掉,和你那位老師,我的三表姐學文學和軟筆書法。
看著是不是有點荒唐!一個北大畢業高才生,還得重新給在農村長大,又是在農村生活半輩子的家庭主婦,沒上過大中小學校,又沒有任何學位證件的女人當學生。真不可思意!那天我帶著一種好奇心參加見麵會。
三姐當場獻才,把我征服了,事先李芳李倩姐妹倆是一百個不服氣,第一帖恩師離別詩,再看小李倩,好懸沒把三姐臉啃著吃了……她哪來的那兩把刷子!在場二十幾位學者,都被三姐的臨場發揮給震住了,回京後,我再見識一下三姐的漢史學。再那麼驚人,我情願跪地磕頭認老師!”
“以我看,你把額頭準備好吧,這個頭是磕定了!”
“辭職的事你答應老爺子了嗎!我該叫老舅,那可是廖家的中心人物。廖家的幾次大變革,都是老舅做主出主意。聽他老人家的話沒有錯,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了信心!”
“哎!我說大胡子,我爸的秘密你是從哪窺聽的!”
“小白淩,這話可就沒意思了,他可是我媳婦兒的親舅哇!聽媳婦兒的說話怎能算作窺聽呢!”
“三姐不是在農村獨闖三十八年嗎!廖家事她怎會知道呢!也好,以後還真是常在一起了,我去邀別人跳吧!咱往後的娛樂時間還真多得是……”
白淩又邀了別人進入舞池,在研究所逢年過節跳舞是常事。讓老舅說這裏是世外桃園也真夠名副其實。和沈陽、省城、北京有根本性區別!這裏看不到一點大革命的跡象……
三天探親旅遊日期隻剩今日一天。清早將起來,二叔的養女王安萍,通知我和白淩、李芳用過早飯後,不要亂走,都去後街原解放前小學堂舊址。
八時許,原小學堂廣場聚集好多人,老舅白坤濤老人主持悼念會,華老宣讀了悼詞。一下子又勾起我兒時記憶,陪我讀書玩耍的長順哥,常用嫉妒眼光看我的張巧妹等兒時好友。就是在這個廣場倒在日本人的槍口下,和八十多名鄉親血凝一處,給曆史填上不光彩的一頁!
白淩和李芳問:“兩個老爺子說的是真的嗎!表姐你是怎麼幸免遇難的?”
“說來話長,簡單說是老舅救了廖家,提前十天遷徙北大荒,才幸運的免此一劫!”
兩個北京姑娘的樂觀興奮降到零點,下午一行八人乘坐北京來接我們的中巴返回北京。公公和劉姑姑被爸爸和媽媽留在研究所,不知道兩位親家公,在古生物學和現代生物學中,要搞什麼新課題……
回到北京四合院,沒有劉姑姑的四合院死氣沉沉的,又是兩人世界,但激—情已隱退去八成。東旭見到自己的兒子後,和我談話內容多是以後怎麼辦。
少去許多浪漫言語詞彙,但兩顆受長時間煎熬的心,緊緊的貼在一起……
一九八零年春,我和東旭還有我的幾名學生,李芳和白淩、知青劉囯慶、範朵朵等幾人在繁華街開辦一家金山書墨院。主題是宏揚中華文化,宣傳中華書法精髓。經濟可觀!生意一直紅紅火火!
金山與馬華也來到我的身邊,金山和東旭相處很好,以叔侄相稱。
之夏是一強到底倔丫頭,她公公來過,思源也來過,我的之夏還是不改初衷,但我和東旭又如磁石和鐵一樣,用力分開還會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