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負?多麼美好的誓言!

前世原主雖然相信季柏川對自己的情意,卻始終沒有鬆口與別的女子共享男人,季柏川之所以能順利娶了桑槡,全是因為這碗能讓人纏綿病榻的湯藥。

桑槡進門一個多月,就傳出了懷有身孕,季柏川信誓旦旦對原主說隻有成親當天醉酒後一次,他也沒想到桑槡會懷孕,還說什麼這樣也好,算是對季家有了交代,從此他不會再踏足桑槡房裏。

事實上呢,桑槡生下兒子後的一年再次懷孕,以身子骨不好,去莊子上養病為由,偷偷生下女兒沒有帶回府。

等女兒兩歲,又說膝下子嗣單薄,過繼族親孤女養在原主名下,也算是全了原主對子女的念想。

一切的一切,季柏川死前已經和原主攤牌!

兜了這麼大圈子,不就是打心眼裏瞧不上原主?

所有人一致的認為是原主不能生養,其實原主和季柏川根本沒有圓房。

洞房花燭當晚,季柏川誆騙原主,說自己身子骨孱弱,不宜行夫妻床底之事,然後離開了洞房,讓原主成了全府的笑話。

原主傻傻信以為真,怕傷了季柏川尊嚴,忍下眾人嘲笑,從不為自己辯解半句,換來的卻是季柏川心狠絕情,害她娘家九族慘死。

不過有一點季柏川沒有騙原主,那就是娶桑槡,真的隻是為了延續季家香火,因為他的心裏另有所愛。

“我說讓你喝一口藥,扯這些沒用的幹嘛?你是不是心虛?”

季柏川見穆令頤糾結自己手裏的湯藥,俊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令頤,你胡鬧得有個度!”

“被我戳穿了惱......惱什麼來著......”

抱歉,穆令頤在現代屬於九年義務的漏網之魚,小學二年級,養父查出胃癌晚期,她就輟學靠著撿破爛來減輕家裏開支了。

想了一會,腦子裏才出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聽過的那個成語,繼續說:“對,你是不是惱羞成怒來著?想讓我躺床上一病不起,然後沒人阻止你娶桑槡那個小婊砸是不是?”

季柏川溫怒起身:“汙言穢語,不堪入耳!我隻是不想看到母親傷心,娶一平妻應付,你竟這般善妒,太讓我失望了!”

不管穆令頤裝之前裝的多麼恭順賢惠,在季柏川的心裏,不過一個跳梁小醜。

他看過這個女人最真實的麵目,鬧市縱馬,張揚跋扈,毫無女子該有的儀態,完全就是一個粗鄙的下九流。

那一撞,他入了穆令頤的心,同樣,穆令頤也給他帶來了揮之不去的初相見,隻是兩人之間的感受全然相反。

此刻才是穆令頤原本的樣子才對,進門如同一個戲子演了三年多,真是難為她了!

當年若不是祖母以死相逼,他絕不可能娶這般粗鄙不堪的女子。

季柏川眸底的鄙夷和厭惡快要溢出來,臉上卻端著被妻子不理解的氣氛。

穆令頤爬起來盤膝而坐,目光掃向季柏川腰部下方,嘴裏嘖嘖:“你那方便又不行,還想著娶小老婆?我本來以為你頂多不是個男人,現在發現你連個人都算不上,娶了表妹進門讓她守活寡,不是坑人嗎?”

放著好好的老爺們不當,沒道理她非得把這個虛偽的狗東西當男人看不是?

他說自己不行,那就不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