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何七來報:“主子,皇上的禦駕已行至山莊外十裏處。”
“備馬。”
“是,主子。”
墨玉起身牽起依依,道:“隨本王去迎皇兄。”
走出山莊,放眼望去,大片大片鬱鬱蔥蔥的草地與樹林相連,湛藍的天空掛著絲絲白雲,每每看到這些,依依都要感歎一番,這是她在原來的世界裏看不到的,在這兒,隻要不陰天,幾乎都能看到這般明豔的好色彩。
一聲馬嘶牽回了依依的目光,她尋聲望去,逆光中,何七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馬緩步走來,待那馬行至近前,依依的眼睛陡然圓睜,嘴巴也瞬間變成了O型,她結結巴巴的叫道:“獨,獨角獸??”
墨玉好奇於依依的這個稱呼,很有興趣的問道:“在莫兒的家鄉它叫獨角獸?”
依依仔細打量這匹全身雪白,但馬鬃、馬尾和四蹄都是銀色的白馬,最後目光停留在白馬的額頭處,依依用手指了指,對墨玉道:“如果那裏再長一隻角,它就一定是隻獨角獸。”
墨玉聞言笑了出來:“本王還從沒聽說過長角的馬。”
依依卻不理他,上前幾步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看著白馬的額頭,哪怕讓她尋到一顆小小的粉刺,她都敢肯定的告訴墨玉,他的這匹‘馬’本就是一隻獨角獸。
任依依再怎麼仔細,也沒能尋到一絲線索,她幹脆直接與白馬對視,輕聲說道:“喂,你是獨角獸吧?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我跟他們可不同,本人相當的有見識,你就招了吧。”
那白馬的眼角竟微不可見的抽了抽,用看神精病的眼神看著依依,還輕輕打了一聲響鼻。
“哈哈……被我說中的吧,你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依依頗為得意的挑眉看白馬。
白馬有些不耐煩的踏了踏馬蹄,一個勁兒的看墨玉,那眼神——快把這家夥弄走。
“它叫白澤,是我兩年前撿來的馬。”墨玉嚴肅且認真的介紹了自己的馬。
依依用狐疑的眼神掃了一眼墨玉,似是不太相信,就算它不是獨角獸,也是一匹相當罕見的馬,至少她就從來沒見過,若是在二十一世紀見到了,她會很肯定這是馬的主人給他的愛馬漂了顏色,但現在她可不這麼想,這麼漂亮的馬能撿到?
“那你還挺走運,在哪兒撿的?我也去撿一匹。”
墨玉輕笑:“莫兒喜歡,本王送你便是。”
依依顧不上理墨玉,她的眼睛始終盯著白澤的額頭,看了許久也看不出端倪,便想伸手去摸一摸,手剛抬起的一瞬,忽覺腰上一緊,人已騰空而起坐到了馬背上,墨玉緊跟著翻身上馬,將依依環住。
依依嚇的大叫,八爪魚一樣死命摟著墨玉的腰,緊閉著雙眼:“我恐高,快放我下去,不摸了還不行嗎?”
“不行,本王最喜歡被王妃摸。”依依抬頭怒瞪墨玉:“下流,啊……”馬身一動,依依再次紮進墨玉懷裏。
墨玉並不想嚇她,隻讓白澤慢步前行,一隻手緊摟住依依的腰,輕聲哄勸:“莫怕,白澤很穩。”
依依也感覺到沒有想像中的那樣顛簸,慢慢側頭看向白澤,這一看,頓時手又緊了緊。
“別向下看,看前方。”依依趕緊聽話的抬起眼睛平視前方。
“好些了嗎?”墨玉關切的看著臉色發白的依依。
“嗯!還,還行。”依依麵無表情的答了一句。
早知道她如此不適應,就不去接皇兄了,墨玉看在眼裏隻覺心疼,摟著依依的手又緊了幾分。
於是,以墨玉為首的迎駕隊伍,閑庭信步般溜達而去。
何七跟在後麵直搖頭,就這速度,還不如走著快呢,也隻有自家主子敢如此。
皇上對自己這個弟弟真是疼愛的緊,誰敢說王爺半點不是,誅九族,在他們信國,寧得罪皇上,也莫得罪王爺,大家都已心照不宣,就說這幽林山莊,本是皇上的一處行宮,也是近郊最大的一個狩獵場,隻因為山上有溫泉,王爺很喜歡,皇上當即傳了口諭,劃入王爺名下。
如今,他家牛哄哄的大王爺,卻被一個弱柳扶風的小女子給製住了。
依依逐漸適應,臉色也不似之前那般差,慢慢鬆開緊摟著墨玉的手臂直起腰,一隻手扶著墨玉的胳膊,另一隻手仍不死心的摸了摸白澤的頭頂,白澤極為不悅的用力甩了甩,依依收回手,表情有些失望。
墨玉笑著問她:“死心啦?”
依依當沒聽見,挑眉側頭反問墨玉:“你確定就用這種速度去迎駕?感覺還沒我走的快。”
墨玉表情淡淡,不以為然:“本王與王妃親迎出府,他還想怎樣。”
依依很不解:“你就那麼不待見你皇兄?難道他得罪過你?哦!我知道了,他的皇位是從你這兒搶去的……不對不對,他是你哥哥,排隊也先排到他……難道你們不是一個媽生的??所以感情不好……”依依充分發揮著自己的想像力,古裝劇她可沒少看,皇家的那點事兒,曆朝曆代都一個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