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深夜。
白色的落地窗簾被微風輕輕地吹拂著,純白色雙人床上,女人白嫩如瓷的手腕被男人蒼勁有力的大手舉過頭頂,密密綿綿的吻從她的頭頂一路往下,從鼻子到耳後,再回到紅豔的嘟唇,再一路往下……
“唔……”
滾燙的大掌無所顧忌地在女人的側腰一寸一寸地往上撫摸,引起一陣陣顫栗,唇角的呻吟聲不自覺的溢出。
男人那滿含欲色的眼看著眼前的尤物,隻在女人的敏感處點火,惹得女人半眯著雙眼,委屈著求饒,“給我…….行嗎?”
…….
“鈴……”
一陣鈴聲適時的將一場禁止級別的夢境中拉了回來。
舒紫驚坐起,轉頭看了一眼惱人的小鬧鍾,用力將它的小耳朵按了下去。
好多年沒有做過夢了,這一做還是一場春夢。
真丟人!
舒紫一邊將汗濕的頭發用一根發帶紮起,一邊往浴室走。
往鏡子前一站,天啊,這麵色潮紅,兩眼帶著水霧的女子是誰呀?
這讓舒紫想起了一首詩,“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去無覓處。“
快速洗了把臉,換上白色襯衫和一條黑色西褲,往手上倒了點爽膚水就準備出發了。
順手將昨天晚上批改好的練習冊也一並帶上,放在床頭櫃上的動漫小黃書單獨放進了包裏。
今天早上是曆史早自習,但舒紫還是如往常一樣,抱著練習冊往教學樓走。
舒紫今年26歲,大學畢業後就進了這家民辦私立學校,從小學部開始教起,第二年就到了初中部,今年直接升到了高中,快速實現了三連跳。
用校領導的說法就是:小舒很有張力和親和力,教學水平有目共睹又跟這幫孩子年齡差距不大,會跟他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更能走進孩子們的心。
走沒走進他們的心,舒紫不知道,她隻知道她快被整崩潰了。
上周四晚,學校稽查小組抓回來一對早戀的,她班的。這周一課間休息,幾個女生霸淩她班的一個小男生。昨天晚上更甚,一個男生的練習冊裏夾著一本小黃書,直接害得她做了一個晚上的春夢。
當然了,也不能全怪書,自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也是事實。
“現在的孩子是真難教!一個個小嘴叭叭叭地,比你還能說,還是一大堆歪道理。“隔壁班的蘇老師並肩同她一起走,同樣手裏捧著昨晚加班批改的練習冊。
“可不是嘛。“舒紫想起還躺在她包裏的小黃書,臉隱隱有些發燙。
高一三班
舒紫走進去,將練習冊遞給課代表,環顧了一眼有一半在假裝讀書的學生,沒說話轉身準備去辦公室。
剛轉過身,一個人影晃到了她麵前,“啊…“舒紫低呼一聲,抬頭一看景瀚不知從哪蹦了出來,站在她麵前摸著頭嘻嘻笑。
“舒老師昨晚做賊了?“
“做你個大頭鬼,別人都在自習,你跑出來幹嘛?“
舒紫都不太搭理這個二世祖,往練習冊裏夾動漫小黃書不是他還能是誰。
“我當然是找你有事了。“景瀚側著身子跟在她左右,偏著頭看她,嘴角永遠掛著不恭與世的笑。
在舒紫看來,今天這笑裏帶著虛假,諷刺看笑話的意味,冷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她還沒想好那本書該怎麼還給他,或者幹脆當不知道,丟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