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郭絡羅氏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這一嘴的伶牙俐齒到底是跟誰學的,整日沒個正行,讓你背的書可是背好了?”
“昂?”傅元嘉苦著臉,“額娘,嘉兒的傷還沒好呢,今日能不能不背書啊?”
“不行!”郭絡羅氏嚴肅地回答。
“好吧,那嘉兒回暖閣背書去了。”
說完,傅元嘉便跳下椅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那依依不舍地模樣,當真是把郭絡羅氏逗笑了,從來不知道她的嘉兒如此依戀她這個額娘。
——
暖閣。
“主子,您……不背書啊!”
“不!”
傅元嘉理直氣壯地回答,捧著話本看得津津有味,雖然繁體字有很多她都靠猜,但是聯係上下文大致意思都能看懂。
倒也是閱讀無障礙。
“主子,你帶回來的那個大個子,今天一早上就把咱們幾天的活兒都給幹了,院裏的奴才都……都找地方躲懶去了。”冬白小聲地報告。
“哦,你去告訴他們,把他們那份月錢都算在大個子賬上好了。”傅元嘉低頭看著話本,漫不經心地說。
“是。”冬白應了一聲,轉身便要出去,臨出門時被傅元嘉喊住了,“主子還有什麼吩咐嗎?”
“那什麼……阿樹在哪兒?”
“阿樹?”冬白還沒反應過來,狐疑地望著她,“主子,您說的阿樹又是何人,冬白從未聽說過府中有此人啊!”
“哎呀,你個小笨蛋,就是大個子啊,老夫人不是賜名樹誌嘛,往後便喊他阿樹好了,整天大個子大個子聽上去怪別扭的。”她說。
“哦!”
冬白乖乖點頭。
“他人呢?”
“在院子裏劈柴呢!”
“哦,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傅元嘉合上話本,歪著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見冬白出了院子,便翻身下地,在屋裏翻箱倒櫃了一番。
“終於找到了!”
傅元嘉拎著一個小匣子,之前冬白便是用它給自己換藥的,想起大個子替自己挨了一藤鞭,定然沒人給他包紮。
那隻好自己親自去了,就當做是還他一個人情。
想著,她便拎起小匣子出門了,七拐八拐地邊來到了後院柴房,大個子正擼胳膊挽袖子,赤·裸著上身劈柴。
數九寒天,他竟幹得滿頭大汗。
傅元嘉吞了一口唾沫,趕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這一眼睛不要緊,往前一走險些撞上牆頭。
見狀,阿樹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伸手一攬,她便撞進一個結實的懷抱。
“哎喲!”
“娃娃……”
“阿樹,那……咳咳,是你啊……嚇我一跳。”她磕磕巴巴地說話。
她也不知為何怎麼就緊張起來,手心都冒汗了,連吸了幾口氣,才將心情平複下來,“你……你幹活呢!”
“昂!”
阿樹老實地點頭,奇怪地盯著她看。
“你轉過去!”傅元嘉命令道。
“哦!”
阿樹乖乖轉身,將結實的後背露給她看,傅元嘉一看便皺了眉,果然不出她所料,這個傻子當真是沒有包紮。。
脊背上梗起一條愣子,紅彤彤的都腫起來了,叫人瞧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