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驗過血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血型。”王大孬低著頭說。
“那王醫生怎麼說你的骨髓能夠進行移植?”孫家樹問。
“這,這,兄弟,看你是個好人,我給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根本就沒做什麼骨髓配型,是王醫生要我這麼做的,他說讓我盡量地拖住你,每拖一天就給我一百元錢,我不知道是什麼事,看你急成這樣,一定事關重大,我不能再騙你了。”王大孬說。
“什麼?”孫家樹的腦袋“嗡”的一下,眼前是一片空白,陰謀,簡直就是一個陰謀,但是,王明遠把自己騙到這裏到底要幹什麼呢?他隱隱約約地記起,綠葉曾對他說過,她跟安心的身體器官能夠互換,安心的骨髓能夠移植給她,她的心髒也可以移植給安心,當時他沒有在意,不會是她要把自己的心髒移植給安心吧?想著想著,他坐不住了,他突然向司機一揮手說:“走,到飛機場。”
司機驚奇地說:“兄弟,去飛機場幹什麼?”
“回去,馬上趕回去,晚了就來不及了。”孫家樹邊走邊說。
王大孬愣在了病床上,難道是自己說錯什麼話了?還是自己做錯什麼了?大嫂感到很過意不去,她跟著追了出來。
“大兄弟,我還不知道怎麼謝你呢,你家住哪裏?叫什麼名字?”大嫂說。
孫家樹並不回答,隻是快步地向前走,走廊裏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最後留下大嫂一個人像木頭人一樣呆在了走廊裏……
孫家樹原路折了回來,一路上,他不停地撥著電話,今天真是奇了怪了,打王明遠的電話,王明遠不接,打安心的電話,還是沒人接,他隻好又打給劉成,謝天謝地,劉成的電話總算通了,但是手機響了好長時間卻無人接聽,等得孫家樹心都涼了,他隻好又重播了一次,電話那邊終於傳來了劉成的聲音。
“孫總你好,有什麼事嗎?”劉成接住電話問。
“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公司這幾天情況怎麼樣?”孫家樹問。
“問公司的事呀?公司一切正常,孫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天公司簽訂了一個兩千萬元的大單,咱們公司估計要忙活一陣子的。”劉成說。
“是嗎?劉總,我不在的時候,你可為公司立大功了。”孫家樹高興地說。
“哪裏哪裏,不是我的功勞,人家可是衝著咱們公司的實力來到。”劉成謙虛地說。
“對了,劉總,你知道綠葉和安心的情況怎麼樣?”孫家樹最後還是轉到了正題上。
“綠葉和安心?我,我最近隻顧忙公司的事,沒有去醫院看她們,她們不是好好的嗎?”劉成有點結巴地說。
“劉總,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會不會出了什麼問題?”孫家樹問。
“怎麼會出問題呢?孫總,你不要多疑了。”劉成說。
“劉總,你能不能現在到醫院去看一看?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孫家樹說。
“孫總,我等會再打給你,咱們公司的大主顧來了,我去招待一下。”沒等孫家樹說話,劉成就掛了電話。
孫家樹對著手機喂了半天,電話裏卻傳來了忙音,他按了重撥,卻是一個大家都熟悉的聲音:“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劉成從來就沒有先掛電話的習慣,他的手機一天二十四小時開著機,大白天根本不會故關手機,今天他這是怎麼了?孫家樹心裏頓時感到有一種不祥之感,看來家裏真的是出事了,想到這,他更是心急如焚,又開始催促起司機來,他現在可以說是歸心似箭,沒有什麼比往家趕還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