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從乾陵出來已過了半月,我們幾個的傷已經早就恢複了,隻有陳文還在醫院,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一大早,我們四個就到了西安市第一人民醫院。
走進病房,陳文已經收拾好東西,做在床上等我們了,一看我們進去就大喊起來:“你們這群沒良心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自己去哪風流快活了啊?也對,你們現在兩男兩女,確實沒我什麼事啦。”
“死丫頭,你別胡扯,走,回去吧。”我拎起她的包包,丟了一個給和尚。
“你輕著點,裏麵還有我帶出來的寶貝呢,摔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陳文緊張地看著她的包。
“你能帶什麼玩意出來,你不是昏過去了嗎?”和尚笑道。
“我又不是直接就昏了,時間太長了才熬不住的,再說我早醒了,我隻是感覺讓你們背著比較省力,也就沒想下來。”陳文在那嘴硬道。
辦了出院手續,我開車,五人鑽進了車子裏,陳文就開問了:“下一站哪裏?”
“我也不知道哪裏,要不回杭州?”我扭頭問陳靜。
“不回去,我們去洛陽,她家。”陳靜指了指陸平。我轉身看了看陸平,她正玩著她的手機在點頭。
“去她家幹什麼?《蘭亭序》落到那些人的手上了,我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難道不該回杭州嗎?”我邊發動車子邊問。
“你去了就知道了,山人自有秒計。”陳靜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出發。
“至於這麼神秘嗎?”我發動車子朝洛陽方向開去。
“兄弟,你不用奇怪,一姐做事不到最後,你永遠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慢慢你就會習慣了。”和尚在我旁邊說。
“她真是一姐啊,我還以為她吹的呢。”閑著無聊,我跟和尚聊起了天來。
“恩,一姐的實力和膽量都是公認的,還有就是一姐很有義氣,絕不丟下一個兄弟。”和尚在那拍馬屁似的說。
“你不會是在拍她馬屁吧?”我笑了起來。
“絕對不是,時間久了你應該會知道。”
我心想,我跟她時間還不夠久啊,估計我認識她的時候,你和尚還在哪都不知道呢。這女人難道是雙麵人,生活中的她沒和尚說的那麼好相處啊。
“誒,姐夫,你難道之前真的不知道姐姐是幹什麼的?”陳文問道。
“恩,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她賣很多古董。”
“哈哈,姐你真夠狠的,連男朋友都能瞞得這麼厲害,怪不得要分手了。”陳文靠在她姐的肩膀上說。
“死丫頭,你懂什麼,有些事情是不能隨便亂說的,鬼知道這男人知道後會怎麼樣,你看他那樣子,一點都不像個可靠的。”陳靜說。
“恩,這個男人確實不怎麼可靠,膽子小,沒大腦。”陳文邊說邊趴到後麵來摸我的頭。
“喂,別鬧,我開車呢。”我一把拉開陳文的手,扔了回去。
“你要死啊,人家還沒全好呢,一會出了問題,你再把我送醫院啊。”陳文在後麵嚷嚷起來。
“把你送醫院總比我們整車人被救護車拉去醫院好,再跟你說一次,我開車的時候不許胡鬧。”
看我有點生氣了,陳文也不再鬧了,又抱著陳靜的手臂撒嬌去了。
“和尚,你怎麼會在那群人裏麵?”陳靜突然問和尚。
“我了解的也不多,那天是地龍給我打的電話,說有趟大買賣,問我有沒有興趣,開始我直接拒絕了,你也知道,這人的名聲是臭到極點了的,後來聽說是下乾陵,我就忍不住了,這地方可是行內所有人的夢想,隻要是個會下地的,都想去看看裏麵是什麼樣子,說難聽點,就算死裏麵了,也是死得其所,就這樣我就跟著來了。”和尚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