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種啊!”齊奉清道。
好事者罵道:“情種?我呸!唉?你是誰?。”
“我就是路過。”齊奉清擺擺手。
正跟官差掐腰吵架的探花樓老鴇看到齊二公子,急急作出一副慘狀,朝著奉清就撲過來抓住奉清胳膊,假模假式的哭喊:“齊公子啊!您可要替小民做主,我們家清雅可是本本分分賣藝不賣身的手藝人呐!要是今日去了官府,以後我們這生意可怎麼做啊!”
手藝人?齊奉清一臉無奈,順天府的官差認出齊奉清身份連忙作揖,。
探花樓老鴇一直纏著奉清哭喊,奉清正愁脫身無術,看到伍四拎著魚邊跑邊喊少爺。奉清用力抽身問道:“我爹回來了?”
伍四喘道:“剛才......菜市口碰到巧玲,.......告訴我老爺今晚回家吃飯......”
奉清急忙從伍四手裏奪過那條足有兩斤重的鯽魚:“哎呀,速回速回。”
主仆二人一溜煙跑了,引得路人側目。
丞相府坐北朝南,門闊階高,依國例建,占地十畝畝,民間有諺曰:十畝丞相,八畝尚書。齊宗呈有從龍之功,建國後又被倚為輔國重臣,賜一等侯爵,齊家極盡人臣之寵。
主仆二人跑到相府門前,伍四快步上前打門被奉清拉住,直到二人把氣喘勻了才整衣敲門,開門的是相府的門房伍二。
“少爺回來啦!”
伍二躬身請讓。
奉清問:“父親回來沒?”
伍二答:“老爺剛回府,吩咐過少爺要是回來就去書房見他。”
“知道了。”說著把魚遞給伍四,讓吩咐廚房熬湯,自己則往書房走去。
奉清壓慢腳步輕聲敲門,“父親大人可在?”
“進來吧。”
奉清方推門而入,齊宗呈身材消瘦修長,須至頜下,麵目威嚴,不苟言笑,手中翻看的是前朝文史,奉清揖身一拜,“父親找孩兒何事?”
齊宗呈放下文史卷宗,“過兩日你哥哥回京。”
齊宗呈長子齊奉玉自幼崇尚軍伍,十九歲帶密詔往北境,留在北境軍中三年有餘,常威遠此次奉詔回京,便將齊奉玉一起帶回京城。
“哥哥要回來啦!”奉清不禁欣喜。
齊宗呈起身道:“奉玉戍邊有功,陛下不免加賞,我今日麵聖陛下有賜婚之意。”
“未來嫂子是哪家的小姐。”奉清急問。
“莊親王的女兒,昭陽郡主。”
“李芊芊,”奉清舒了一口氣:“良配!”
齊宗呈看著齊奉玉突然嚴肅道:“陛下口諭。”
“啊?”奉清疑惑。
“跪下!”
“哎!”奉清一看父親認真,幹脆地跪下,跪的幹脆也不全為自己那位便宜的幹爹皇帝的口諭,更多的還是父親那嚴肅的表情。
“聖諭,朕聽聞前幾日你花街惹事,本應重罰,念你父兄之功,暫且罰你去禮部暫任堂吏,幫著籌備三日後宴請北境軍的朝宴,不得誤事。”
“謝聖恩。”奉清飽受君恩臣節的熏陶,對答一句倒也不費心思。
禮部堂吏,就是個跑腿的。
齊宗呈示意齊奉清起身,奉清起身嘴裏還嘟囔:“定是父親在陛下那裏告的刁狀。”
“嗯~?”齊宗呈故意拉長口音。
奉清忙道:“孩兒必不辜負陛下厚望!”隻是這厚望二字說的極不情願。齊奉清對於父親怕歸怕,卻也是個認打認罰不認錯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