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看了眼筷子,然後林河的目光掃到了床頭桌子上的兩隻碗,一隻裏麵裝著藥,一隻裏麵盛著粥。
伸手拿起了粥碗,在林墨驚疑的目光中,林河仿佛沒事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吃下去,這個味道,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嚐過了。
房門突然被推開,一身子修長,麵容俊美的男子衝進了屋中,看到師徒二人後,愣在了當場,撓了撓頭:“師兄,小河沒出事啊?哎呀,林智這小子居然敢騙我,看我不打的他三天起不了床。”
見來者抱怨一句後便要往外闖,去尋他口中林智小子的晦氣,林墨出聲喚住了他:“二師弟,小河的確是受傷了,你不要衝動。”
“啊?小河受傷了,受傷了還能吃飯,還吃的這麼香甜。”快步走到林河身旁,被林墨喚作二師弟的男子便要出手去探林河的傷勢,隻是中途卻被林墨攔了下來:“小河傷的是丹田。”
說道這裏林墨重重一歎,沒等他師弟發問便繼續道:“是我親手廢的他修為。”
愣在原地整整三四秒,然後轉頭看向林河,待看到林河那因為劇痛而汩汩而下的冷汗後,來者才反應過來,師兄並沒有和他開玩笑。
於是他重重的一跺腳:“哎呀,師兄你老糊塗了,小河可是你最喜歡的弟子啊,是我們整個榆林分支的希望,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呢。”
見師兄默默的不發一言,他又道:“小河他到底做錯了什麼呀?連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
林墨臉色變得更加的慘白:“小河他並沒做錯事,萬花宗的人在鎮上惹事,看上一個女孩,便想帶回宗門,女孩拒絕,說母親病重不肯離去,於是萬花宗的人便惱羞成怒,用隔空的掌力悄悄震碎女孩母親的心脈,這過程恰巧被河兒看到,於是河兒便怒而出手,與之激鬥,我趕到時,河兒剛好擊敗了對方。”
聽到這裏,林墨的師弟輕疑的一聲:“能釋放隔空掌力的,最起碼也是四階武者,小河雖然在二階武者裏出類拔萃,但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對方剛剛步入三階,雖然可以外放真元,但卻是依靠地級元兵的力量,他手上戴的是精金手套,所以河兒含怒出手,加上對方輕敵,便險勝了他。”
“才步入三階就有地級元兵用?大人物的子弟?”
“沒錯,河兒打敗的就是萬花宗的少宗主,如不是我出手攔下河兒,恐怕他便要被河兒一掌打死了。”
“打的好,這等禍害,當真該死,河兒沒錯啊。”林墨的師弟一臉不解。
聽到這裏,林河卻是放下了碗接口道:“二師叔,是我錯了,不該冒然出手,萬花宗的實力比我們本宗還強,這些年早就窺探我們的領地多時了,如果不是師父及時出手,攔住了我,無論花千與是傷是死,萬花宗都會向我們宣戰,如若那樣,恐怕有滅宗之危。”
“即便如此,師兄你攔下小河後,當著那小畜生的麵賠個禮,稍稍懲戒便是,為何要廢去小河的修為啊。”
林墨猛的一揚眉:“當時在暗處,最少有三個高手保護花千與,我出手救下的,並不是花千與而是河兒,當時我若出手晚上半分,死的一定是河兒,對方的人裏,有五階高手。”
聽到這裏,被林河喚作二師叔的男子終於想通了,很明顯,這次萬花宗來者不善,趁著老祖閉關的時候,企圖挑起事端,也許他們早就摸清了,林河是天河宗年輕一輩裏最為出色的那個,所以便想利用小河製造一場衝突,若不是師兄及時出手廢掉林河修為,萬花宗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強殺小河,隻是這人廢了修為,恐怕比死了還慘吧,師兄也當真下的去手。
“難道就這麼算了?”說話時,林河的二師叔話中滿是不甘。
“算了?”緊緊的攥起拳頭,林墨冷笑一聲:“現在不依不饒的反而是他萬花宗,花千與那小畜生已經放下話了,三個月後要和他家的長輩一起去咱主宗,找老祖討個公道呢。”
聽到這裏,藍河的二師叔重重一垂大腿:“欺人太甚!該死的萬花宗,他們若敢來,我便…”
“你便怎的?”打斷了他的話,林墨心中已是極盡屈辱:“你拿什麼跟人家鬥?林飛,你隻有四階初級的修為,這次老祖閉關修為突破便罷,如果不突破,能不能保住河兒還在兩說。”
“嘿!”輕喝一聲,林飛轉身就走:“我去找師父去。”
離去時候,林飛再也不忍心林河一眼,不忍看這昔日天子卓絕的師侄如今落寞的樣子。
等到林飛走後林墨再次開口:“河兒,仇,師父一定會為你報了的。”
林墨說的很平淡,但林河知道他並不是隨口說說,隻是林河這一次絕對不會讓師父因為報仇而隕落,小小的萬花宗,對於日後的他來說,真的不是什麼威脅。
隻是此時,這並不如何強大的宗派,卻像一座大山一樣壓在諸人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