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為了不使萬晶和她父母雙方難堪和鬧僵,我學會了很謹慎的說話,很謹慎的用詞。雖說萬晶後麵還有個小張,他和我有一定的交往和感情,而我和萬晶的男友根本沒有見過麵,也不知道他的為人究竟怎麼樣,可我不能挑撥!萬晶喜歡她的男友就有喜歡的理由!小張雖可憐,可他現在畢竟已經成了一個病人!我還能說哪個合適,哪個不合適呢?
我對萬晶說:“自古以來,孝道是第一件大事!”
我剛把這話說完,萬晶的爸爸就說:“萬晶你聽到了嗎?你姐夫說的太對了!這是幾千年傳下來的真理!顛覆不破!孝道要比找對象重要多了!旁觀者清,當局者迷!他姐夫,你說下去!”
我剛要繼續說,萬晶就喊了起來:“孝道確實重要!但要看怎樣孝!爸爸我問你!想當年,您老人家為了追求我漂亮的媽媽,施展了男子漢的所有技巧!那個時候,我爺爺奶奶可是不同意你和我媽結婚的呦!你為了追求我媽這個大美女,不惜私奔!來到了現在的地方,和我媽結了婚!但後來你不是對我爺爺奶奶也是很孝道的嗎?”
萬晶的爸爸有些狼狽,他看著萬晶,嗔怪地說:“這個死丫頭!盡在這裏胡說八道!”
萬晶笑了,她戲弄爸爸說:“這都是媽媽給我說的!您敢不承認?”
萬晶的爸爸說:“那都是過去年代的事了!哪能和現在比?”
萬晶聽了後對她爸爸步步緊逼:“神馬那個年代的事!不就是80年代的事嗎?又不是舊社會!和現在有神馬不同的?”
我怕這父女倆吵起來,趕緊說:“這、這婚姻是第二件大事!它關係著人的一生!主要是……”說到這裏,我就在腦海裏想詞,他們幾個都瞪著眼看著我,在那等著聽(包括我老婆)!“主要是,”我接著說道,“我說的可不是吃飯、睡覺、生孩子啊!主要是、主要是‘幸福’二字!”這個詞憋出來後,我出了一頭汗。此詞一出,他們幾個都從臉上顯示出很讚同的表情,我心裏踏實了。擦了把汗我又說道,“沒有幸福,不能叫婚姻!最起碼不是完整的婚姻!為什麼人在結婚前會有個戀愛過程?那實際是個了解過程、認識和認知過程!它是幸福的基礎。這個戀愛吧,它可以讓一對戀人進入未知世界,懂得異性的秘密,懂得多方的情感,懂得對方的心靈,懂得對方的原始心理、懂得對方的接人待物、懂得對方各方麵的素質……進而為進入婚姻殿堂鋪就一條金光燦燦的大道!我說這樣吧,叔叔、阿姨和萬晶,希望你們能平穩心態,好好琢磨和研究一下這件事,叔叔和阿姨,多想想萬晶同學的好處和優點!萬晶呢,多想想父母的心情和感受!想好了再下結論也不晚!”
我的話說完後,萬晶和她的父母表示我說得對,答應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老婆把嘴伸到我耳邊悄悄說:“你說了半天,就跟沒說一樣!”
我用腳踢了她的腳了一下,輕聲說:“可別沒事找事啊!”
老婆嚇得再不敢吭聲了。
萬晶和她父母可能是在想我剛才的話,半天沒吭聲。
一會兒,萬晶的爸爸說:“我決定了!這次來就不走了!反正我已內退了,也沒啥事,萬晶你明天去給爸爸租房,我倆在這裏給你做飯,伺候閨女!”
萬晶一下就歡樂起來,站起來拍著手說:“您真不走了?我明天就去租房!”
但我明白,他爸爸那意思是明擺著的,我在這裏看著你!看你敢在今年結婚!
一眨眼,萬晶的父母已在這裏住了兩個月,在上海的小張也沒一點點消息。
那天吃飯的第二天,萬晶就給她父母租了一處房子,那是一個老小區,裏麵全是老樓房。因為樓房舊了,租金就相對便宜一些。
萬晶的父母來到了她的身邊,為了不讓父母生氣,她就改變了和男友的聯係方式,兩人從不在家裏的電腦上聊天,男友也從不在萬晶下班後打電話。他倆的聯係,都是背著父母進行的,但是他倆的婚期沒有改變。萬晶準備慢慢做父母的工作,兩人約定,在舉行婚禮前的一個星期,把萬晶的父母搞定!這些情況萬晶的父母是不知道的,但我和老婆卻很清楚。
過了一些時日後,萬晶的父母決定回老家看看,說是想念過去的老同學、老同事了。他們臨走時告訴萬晶,租的房子不能退,因為他們還要回來。再就是,有大小事必須及時和他們溝通,要聽取他們的意見。萬晶的父母那是為了防止她和她的同學結婚。
大約在萬晶的父母走了兩個月後,有天下班後,萬晶給我老婆打來電話,她在電話裏哭得很傷心,說話語不成調,啥事也沒說清楚。我和老婆顧不上吃飯,就匆匆趕到了萬晶租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