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陰冷氣息,白冰擔心的瞄了眼陰陽蘇,該死的這男人現在若是受傷,她可是會連帶遭殃。
本來很平常的一眼,落在寒千絕眼裏就變了味,一股殺意彌漫在他四周,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男人留不得。眼看情況不對勁,白冰識趣的上前拉住寒千絕的手,給了他一個迷死人的笑容。
好在白冰動作快,陰陽蘇能感覺到剛才那股明顯的殺意,眼前這個男人實力遠遠在他之上,若是動起手來自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白冰硬拉著寒千絕離開,臨走時吩咐如花明日午時去醉夢樓找她,按照陰陽蘇的推算,兩心蠱在明晚子時取出最佳。
見離方才的地方有一段距離,白冰停住腳步氣喘籲籲的靠在牆邊,陰陽蘇與她說過,喝下兩心蠱三個時辰後便會有類似風寒的狀況。白冰陰冷的看著離開的方向,猛的一拳砸向身旁的圍牆,哐的一聲圍牆向後倒去。鮮紅的血液順著手背一滴滴滴落在地,白冰此刻完全感覺不到絲毫的痛意。
她恨,恨自己的無能。隻恢複三成功力的她,現在連自保都做不到,就算完全恢複現在的她也隻能任人宰割,一直,一直以來白冰從沒像今天這麼不甘。
寒千絕沒想到白冰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等他反應過來白冰已經受傷。抬手摘掉冰冷的麵具走到白冰身旁,強硬的搬過白冰的臉頰讓她看著自己。白冰轉身的那一刻寒千絕震驚了,他印象中腹黑無比的小白兔竟然流淚了,為什麼?寒千絕感覺自己胸口被什麼刺痛了,溫柔的將小白兔抱在自己懷裏,輕言道:“笨蛋,什麼事有我在,你在不安什麼,隻要是你我願意保護一輩子”。
“一輩子嗎?”白冰承認自己有些感動,回想起好像每次她出事,第一個出現的總是這家夥,緊緊的抱住比自己高出許多的男人,眼淚還是流個不停,就算這一切都是謊言,白冰也願意去相信,隻因那句我會保護你一輩子。被人保護這種事放在以前白冰想都沒想過,不知是不是錯覺,白冰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後暈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龍城一位墨衣男子懷裏抱著一位女子,瘋了似的飛奔,暗處一名女子看著這一切,雙手不由得收緊,一切都是這個女人的錯,這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卻被這個女人占有。
一座僻靜的院落,房中寒千絕站在床沿邊焦急的等待著,一位女醫師握著白冰的手腕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醫師隻搖頭不說話,寒千絕焦急的問道:“她怎麼樣”。
女醫師放下白冰的手坐到桌子旁,淡言道:“她的症狀與風寒很像,不過事情恐怕沒這麼簡單,她似乎被人下了蠱,具體是什麼蠱,我也不清楚,或者等她醒了你可以直接問她”。
寒千絕冷瞪了女醫師一眼,厲聲道:“你不是號稱人界神醫嗎?烏鳳你這神醫的稱號難道是浪得虛名,還是你對本尊故意有所隱瞞”。
烏鳳苦笑的搖搖頭,竟然自稱本尊,這個稱呼是有多陌生,看了眼床榻上的女子冷言道:“絕,我們也算朋友一場,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亂了方寸,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上麵那群老頭無時無刻不在盯著你。別到了最後傷了自己也傷了這姑娘”。
寒千絕抬手不耐煩的說道:“本尊的事本尊自有分寸,不需要你來操心,你可以走了”。
烏鳳苦澀一笑,什麼時候那位無情無心,永遠高高在上的男人,也會為了一個女人丟了自己,也罷反正她隻是個外人,放下幾顆藥丸,烏鳳淡言道:“這幾顆丹藥能暫時壓製她的痛苦,至於她到底所中何蠱,我會盡量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