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都會說的風輕雲淡,隻有親身體會了,才懂的其中的煎熬和苦痛。
雨晴也明白肖翼揚的初衷和私心,也許她這次真能放叢珊一馬,肖母說不定就會改觀態度,同意她和肖翼揚的婚事,但是她做不到,她不會拿孩子的命來換取她的幸福。如果那樣她一生都會愧疚的難安,活在自責裏。她連想都沒想過要這樣做。
“你的意思是分開也無所謂嗎?我在你的心裏一點兒分量也沒有嗎?能這樣讓你輕易的舍棄?”肖翼揚聽出雨晴話語裏的另一層意思,氣急地質問著雨晴。
他處處小心體貼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可是雨晴心裏也許早就把他排除到外了。現在她和沈嘉禾站在同一個戰壕裏。想到這,肖翼揚心裏的氣如燎原之火一樣快速的躥升起來,但看到雨晴閉著眼沉思的模樣,心裏又如冰水穿肚,沁寒了全身,僵住了身子。
雨晴沉默著不辯解,更讓肖翼揚已經疼痛的心,往下沉了沉,緊鎖在一起。
“好,我知道,答案了。”肖翼揚冷笑地說著,起身走到臥室門口,“你自己小心點兒關好防盜門。”說完肖翼揚拉開門的把手決然的離開。
雨晴看到肖翼揚堅挺的背影寂寥的走出去,又聽到防盜門被“哐”地一聲關上的聲響。她仰頭閉上雙眼,深吸了口氣,一手撫上脖頸,一臉的落寞和哀愁,眼睛酸澀的發幹,卻流不出一滴淚來,心裏猶如被利箭穿刺般絞痛。
她想解釋的,她愛他,從沒想過輕易地分開,想和他在一起廝守到老。看他離開的那一刻,她衝動的要下床去抱住他,但是卻停滯著動不了。她不想再因為她讓他和他的母親之間再生出更深的隔閡。
肖翼揚下樓來哪也沒去,就這樣靜靜地注視著那一扇透露著暖光的窗戶。腳下的煙頭一個一個堆積,直到午夜看到窗戶的燈光滅了,才邁著沉重的腳步打開車門驅車離開。
他剛剛是真的生氣了,聽到她把他排除在外的話語,他的心傷了,難道他們之間走到現在還不能一起共進退嗎?她還不懂他的心嗎?但他也能明白雨晴的心底的痛楚,她的心已經很是疲倦了,現在他還和她鬧脾氣。也許他們都需要獨立的空間來靜一靜。
肖翼揚一直在公司住著,叢珊孩子的事一直糾纏著他和雨晴,他把吳皓的那檔子事幾乎忘了,當他路過吳皓辦公室聽到他小心翼翼地打電話的態度就知道是和誰。
吳皓見肖翼揚推門進來,驚慌尷尬的掛斷了電話,“哥,有事?”
“還沒結束嗎?你還想把事荒唐到什麼地步?趕緊給我斷幹淨了,否則後果誰也不會料到,到那時我想幫你估計也無能為力了。”肖翼揚再一次提醒著吳皓。
“我……,我知道了。可她一直糾纏著我沒辦法,現在她又懷著孕。”吳皓為難的說著。
“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朵兒哪點兒對不起你了,你要這樣的傷害她。”肖翼揚替朵兒鳴不平。
“好了,盡快解決。”肖翼揚轉身要走,又回頭,“有時間讓朵兒去陪陪雨晴,她這段時間情緒不好。”
“我知道,放心。”吳皓點頭答應,有這一件也有那一件。
“好好的珍惜現在擁有的。”肖翼揚駐停在門口,留下一句心裏的感觸。
人們好像越對自己所擁有著的不懂的去珍惜、去在乎,隻有當一切失去,曆經了痛苦和磨難後,悔之晚矣時,才能明白它的重要性。
肖翼揚的幾天不歸,也沒有一個電話和信息,雨晴心裏苦楚的難受。這不是她要的結果嗎?慢慢地斷了,可食之無味夜不能寐,心裏的痛苦更甚。她總是做鴕鳥,有事就退縮,把他的心踩在腳下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