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你知道天惜堂嗎?”
“天惜堂?”
司徒嫣表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聽說過,不就是查滅門案的那夥人嗎?”
“隻是聽說嗎?”
洛一辰一雙促狹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想一直看穿到她的心裏去,找到她說謊的痕跡。
但是她一雙清澈的眸子偏偏平靜無波,微抿的紅唇透著鎮定沉穩,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隻見她嘴角一挑,露出一絲嘲諷的淡笑,
“那王爺以為呢?難道民女還能跟那天惜堂的堂主有八拜之交不成!”
洛一辰邪妄一笑,
“本王以為,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司徒嫣嗤笑一聲,
“既然王爺說可能,那就隨王爺怎麼想好了,民女累了,想要休息了。”
既然他費勁心機把自己弄回來,那就證明自己身上肯定對她還有可用之處,既然是相互利用,也就沒有再保持那份虛情假意的必要了。
“郡主請便。”
看著司徒嫣麵色清冷的在自己麵前走過,洛一辰微眯了眼神,猜測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她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渾身都散發著殺氣。
雖然他早就知道司徒嫣聰明膽大,敢恣意妄為,但是人前背後還是有些遮掩的,可今日在她身上體現出來的那種沉著冷靜,眸光中的殺伐狠毒之氣,他隻在十三年前的白鈺身上見過。
白千墨離開洛府,直接回到了天惜堂,朱蘭依見到一臉青黑的他感到很驚訝,很沒眼色的調侃道:
“為了一個女人扔下堂內大事小情而不顧的昏君怎麼回來了?”
白千墨直接將她當成空氣,麵無表情的走到椅子跟前坐下,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見白千墨的一副臭臉,再看了看門口沒人跟進來,再一次沒眼色的問道:
“我說昏君,你的女人呢?怎麼沒一起帶回來?”
白千墨抬起利劍一樣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滾出去!”
朱蘭依扁了扁嘴,知道堂主大人今日的心情委實不太美麗,自己這是撞槍口上了,怪不得自從白千墨進屋,連個兔子大的人都沒見進來,平日裏最愛跟在他後麵拍馬屁的小嘍囉也一個都沒露麵,感情都怕變炮灰。
白千墨平日裏性子隨和,對待下屬也不那麼嚴厲,但是一旦心情極其不好的時候,不如趕上他母親忌日之類的,幫內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樣對他避而遠之,因為隻要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會遭殃。
朱蘭依碰了一鼻子灰,也不打算繼續撞南牆,免得南牆沒撞倒,自己還落得滿頭包。
灰溜溜的起身就想走,這時白鈺卻突然開口了,而且還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皇兄出現了。”
朱蘭依一聽,表情大驚,好像要不是跟前有把椅子可以扶著,她差點就坐地下,聲音顫巍巍的道:
“先皇他……詐屍啦?”
白千墨知道她是故意的,板著臉道:
“我在跟你說正事!”
“哦。”
朱蘭依立刻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
“具體怎麼回事,說說。”
白千墨將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朱蘭依皺眉思索了一下,然後到:
“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你想想,為何先皇的手書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你帶這司徒嫣離開的時候就出現了?”
白千墨點了點頭,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奇怪,在我們離京的當天,在半路上遇到睿王府派出一些殺手,但是那些殺手的目標不是我,反而是司徒嫣。”
朱蘭依接著說道,
“還有司徒星的事情,也是睿王做的,他處處針對司徒嫣,你說他到底想幹什麼?”
白千墨沉默了幾秒,緩緩道:
“睿王向來是個低調內斂的人,即便有什麼雄心也從不外露,他這次的表現,的確是有些反常了。”
經曆了這件事之後,司徒嫣再一次覺得,男人是絕對不可相信的動物,也更加強烈的感覺到,自己迫切的需要快速強大起來。
但是事實往往都是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她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特種兵在古代的高手麵前卻處處顯露出弱勢,即便連洛一辰之流,武功都比她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至於白千墨那樣的,就更不用提了。
既然自己還不夠強大,那就隻能在隱忍中逐漸的成長,硬碰硬肯定是不行,那就隻能智取了,她就不信她這個來自現代受過高等教育的特種兵精英,會輸給這些落後了不知幾個世紀的古代蠻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