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嫣安靜的看著他,眼神中有一絲同情,
“王爺,雖然我欺騙了你,但是我也保護了你的孩子,即便是你不想接受司徒冰,但是她肚子裏的孩子,你總不能不要吧!”
洛一辰扭曲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我憑什麼相信你,我憑什麼要相信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司徒嫣淡淡一笑,
“信不信由你,她現在就在城東的一座宅院裏,你的那塊家傳玉佩我已經自作主張替你交給了她,如果你不想要那個孩子,可以去將那塊玉佩要回來。”
她說著揚起目光定定的注視著他的眼睛,
“不過,我奉勸王爺還是三思而後行,那孩子是不是你的,隨便找個郎中診斷一下懷孕的日子就可斷定,若你實在信不過,還有滴血驗親的辦法,那個孩子很可能就是你今生在這世上最後的一點血脈了。”
洛一辰咬牙點頭,
“好,我姑且相信你,若是你敢蒙騙我,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洛一辰離開之後,司徒嫣立刻對如琴吩咐道:
“傳我命令,洛一辰如果去見司徒冰,任何人不得阻攔。”
夜幕將近的時候,如琴帶回了消息,說洛一辰的確去見了司徒冰,並且直接帶了郎中去給她診了脈,之後並未索要玉佩,但是也沒有將司徒冰帶走。
兩天以後,終於到了白黎睿起事的日子。
這一日的早朝之後,文武大臣剛要離開,朝堂的周圍就被禁軍護衛隊團團圍住。
白柏康驚詫大怒,但仍然態度沉穩的道:
“睿王,你這是何意,難道是要逼宮謀反嗎?”
白黎睿冷冷一笑,道:
“父皇何必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是你的兒子,繼承你的皇位本就理所應當,何必非要給我扣上一頂謀逆的帽子。父皇你辛勞多年,且身中劇毒,龍體每況愈下,作為皇子,我有責任替父皇你分憂。”
聽完他這套光麵堂皇的話,白柏康冷笑一聲,
“你以為僅憑你那點勢力就能與朕抗衡嗎?”
白黎睿輕笑出聲,
“隻憑我的實力,自然是不能奈何父皇半分,但是若再加上城中的五萬禁軍,父皇以為又會如何呢?”
白柏康微眯了雙眸,掩去眼中的詫異震驚之色,
“一辰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你無需在這裏危言聳聽。”
“洛一辰是沒有背叛你,但是他也不會再繼續為你效命,因為就在昨日,他已經棄官而走,而他的那些手下,已經非常識時務的歸順了兒臣,他辭官的折子此刻就在兒臣的手裏,父皇要不要親自看一看?”
白黎睿說著慢慢的走上前去,但是魏公公卻及時的迎上來攔住了他,道:
“這折子還是由老奴呈給皇上吧!”
然後他用極低的聲音道:
“王爺切莫靠近,皇上手裏有毒。”
白黎睿神情一怔,魏公公便已經將手中的奏折接過給白柏康遞了上去。
然後他便看到白柏康在接過奏折時瞪向魏公公的憤怒的眼神。
在朝為官的人想來都是審時度勢,曲意逢迎,趨炎附勢,他們見白柏康看完奏折以後的臉色時便明白這個當朝皇帝的大勢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