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我們心愛火影大人心中盤算,根組織,地下基地。
我們的主角也終於是悠悠轉醒。
剛睜開眼,還沒等著他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額頭處的印式突然泛起光來,攜帶著一股強勢的查克拉湧向他的腦內。
刺眼的光閃得他睜不開眼,又不等他回神,光芒再次消散不見,帶著印式一同隱了下去。
“......這裏是哪裏?媽媽......婆婆......你們在哪?”
幼童到了讓自己不適的陌生環境,第一反應肯定是呼喚自己最信賴的人,小男孩自然也不能例外。
但緊接著想起自己昏倒前看到的景象,他又接著止住嘴。
“媽媽…吐血倒下了。還有村子裏的大家。”
三歲的孩童尚不懂如何概述死亡,但也大致知道都發生了什麼。能明白媽媽這次閉上眼睛怕是再不會睜開了。
摸了摸額頭上剛才發光的部位,又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語:
“好奇怪啊...應該很想哭的,偏偏眼淚堵在眼眶裏一滴都流不出來...”
“這裏又是哪裏?是靜宜婆婆帶我來的嗎?那些壞人都被打跑了嗎?”
剛喃喃出口,又聽到門外一陣傳來嘈雜:
“團藏大人!”
“團藏大人!”
伴著行禮的聲音,一位單眼上纏了大塊繃帶,下巴上還有塊刀疤,看起來就凶神惡煞的老人不知何時矗立在門口,目光直直盯著床上的幼童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卻又是詭異般的一言不發。
小男孩也一臉戒備地盯著他,同樣一言不發。
最後還是老人情不自禁的喃喃打破了祖孫二人初次見麵的尷尬:
“像,實在是太像了。”
隻是看到眼前孩子的這張臉,誌村團藏幾乎就能斷定這孩子是他的親生血脈。
無他,除了頭發顏色是漩渦一族標誌性的紅發外,這孩子的五官長相幾乎可以說是和小時候的誌勳...甚至是說和小時候的他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
“誌勳...不,是叫樂寧吧。這些年漂泊在外吃了不少苦頭吧...”
誌村團藏可以保證他長達一生的忍者生涯中,從他被稱作忍界之暗後還從未有過如此失態的瞬間,但也從未有過如此迫切想把一個人緊緊擁在懷裏的念頭。
除了那份來自血脈的悸動外,更多的還是失而複得的後怕。
這種情緒自然說不上正常,但這孩子和他的父親實在是太像了。看著他,團藏又恍惚感覺自己 的兒子並未真正遠離自己而去,而是像如孩童的惡作劇般縮小了數倍再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想要看老父親最失態的樣子。
那就看吧...
我們之間平日裏的交流實在過少,使得這份陰陽兩隔更顯倉促了。現在是神明在給老夫一個補償你的機會麼...
團藏這樣想著,踉蹌著走到小男孩的床前,伸手就想摸摸他的頭發。
又被小男孩警惕地閃開。
“喂,老頭,你認錯人了。我叫漩渦恨蒼。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誌勳樂寧!”
團藏也在這聲喝聲中立馬轉醒過來,若無其事地收回手。重新審視了一遍自家孫子,不見動怒,反而一樂:
“抱歉,是老夫先入為主了,聽他們說遇到你時你的表現看上去蠻膽小的。”
對一個剛經曆離散之苦的三歲嬰孩自然是不能這麼算的,但他兒子對他一向溫良,從小都不曾大聲跟他說話,兩人相同的外貌卻是讓他下意識認為孫子應該是各方麵都和兒子相像才對,沒想到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喊自己老頭。
嗬嗬...倒是像個刺頭。應該說不愧是漩渦一族嗎...
“他們遇見我時......不是靜宜婆婆把我帶回來的,你們把她怎麼了?”
“你管她叫婆婆啊...人類自然發生的衰老死亡罷了。是我的屬下把你帶回村子的,那時你的這位靜宜婆婆已經身亡了。”
“也就是說...是你們救了我?\"
“嗯...不過也不必言謝,畢竟我是你的親爺...”
團藏半邀功似的話沒說完又接著被小男孩火急火燎打斷:
“那麼請問我的媽媽和靜宜婆婆您應該也都見過吧?她們現在怎麼樣了?”
“...都死了。”
平生見慣生離死別的團藏似乎並不能意識到死亡在孩童麵前是一個多麼可怖的字眼,輕描淡寫 般地道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