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挽發,這個本事是她在現代社會練就的本事,趕通勤時往往要一手抱著麵包啃,另一隻手將頭發快速挽起,踩著點兒到公司的時候一切剛好。

一切收拾妥當,她站在院門口向著外麵望了望,會娣沒回來,老捕快也沒回來。她悻悻然走回裏屋,掌了燈。

燭火燃起,桌對麵竟然映出一張臉來!嚇得羅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連話都說不出。

“大,大,大都督……”羅依牙打著顫,急忙起身跪下。

沈錚目光沉靜如一汪潭水,倒像是正在審視著麵前這個女子。

羅依跪在地上,隻恨自己貪圖享樂竟舒服地睡著了,也不知道這位活閻王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若是來得早些,自己光著身子有沒有可能被他看到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捏著一張發黃的紙,掃了幾眼又上下打量著羅依:“西寧侯羅知遠,遭軍內多名軍官舉報,侵占軍糧,克扣士兵糧餉高達萬兩,害軍心不穩,當誅。”

顯然,在他手裏的是給父親定罪的弘文帝手諭,看來老捕快所言不是空穴來風,沈錚在查父親的案子!

羅依兩世為人,看的電視劇那麼多自然知道新舊皇帝交替之時幾乎都會有進行天下大赦,但違忠孝者不赦,也許這就是沈錚奉命重查西寧侯案的動機。

“民女雖不知大都督的意思,且民女無憑無據不敢為家父伸冤。一切都請大都督為民做主,還青州百姓一個公道!”

羅依編瞎話不用回家取,幾乎是嘴就來,誰都知道做女兒的想救自家父親,但若說是為地方百姓著想,會不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果然,有了效果。

“不要把錦衣衛想得和你一樣蠢!”沈錚眉頭微不可察地擰了一下:“我此生最恨打著冠冕堂皇的理由為己謀福之人!”

“大都督,可民女才十五歲,在爹娘眼裏還是個孩子,現在卻為了一方安身立命之所去給他人做妾!”

羅依一個挺身,向前跪爬了幾步,忽地抱住沈錚修長的大腿,臉埋在他雙腿之間哭了起來。

沈錚嫌棄地想挪開腿,哪曾想這個女子不還有幾分力氣,抱著他的大腿不撒手,天氣熱,衣衫都是紗質薄衣,拉扯之間甚至她的頭還碰觸到他敏感部位。

沈錚臉微微一紅,他可是將這曼妙的身子盡收眼底,此時這身子卻撲了上來。

“你撒開!”沈錚一邊盡力往外抽腿一邊低聲嗬斥羅依。

羅依哪肯鬆手,色誘也好,糾纏也罷,總要好過被錦衣衛十八般刑法折磨得要好吧。隻是色誘好像還不適用於她,她仰起臉看向沈錚,鼻涕和眼淚糊了一臉,直讓人不忍直視。

“大都督,看在民女……”說著她感到沈錚的身子猛地一沉,他竟然也倒了下來。

原來他坐的那張椅子年久失修,再加上二人這麼一撕扯,椅子便腿折了一根,他順勢跌坐下來。

他意外跌坐下來後,羅依一個不穩直撲到他身上。

剛沐浴後還未係緊腰帶的小襖便敞開了,裏麵自然沒有裏衣,而是兩個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子。小兔子也是過於頑皮,一下子就掃到沈錚的臉上,沈錚被這香豔的一瞬嚇得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