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懷裏的這個是?
桐芳單手拽著紅綾,飛身蕩上了三樓,對著桐花台的媽媽說了一句什麼,媽媽神色一喜,揮舞著手絹對著樓下眾人喊道:“桐芳姑娘今日接兩名貴客——”
整個桐花台頓時陷入了人聲鼎沸之中。
季子彌驚得連忙把懷中的繡球丟了出去,宛若燙手的山芋,“這、這是什麼?”
“福氣。”金蘭城走到他身邊,彎腰拾起那個繡球遞給他,“你也接住了。”
媽媽已經下到二樓來領人了,她吃得肥胖圓潤,走路香臀扭來扭去,見人便諂媚地笑道:“兩位貴賓,請三樓上座。”
“金兄金兄,我不能去啊,我不能去,我我我……”季子彌嚇得不輕,連忙抱住金蘭城的手臂,我了半天,狼嚎道:“我不舉啊!”
“嚇成這樣。”金蘭城目光看向他,帶點嘲笑的味道,“這桐花台不是季兄帶我來的?”
“我就是來玩玩,我哪想到這繡球真能拋到我身上。”季子彌雙手抓金蘭城緊緊的,“金兄咱們跑吧?”
“跑?”金蘭城指了指樓下那群瘋狂的人,“桐芳姑娘千金難求,他們都求不到,你想跑到哪裏?”
季子彌沒話說了,鬆開了雙手,表情活像個蔫了的茄子。
金蘭城原以為季子彌是個玩得花的,不過現在看他這慫樣,確實是他高估了,這小子絕對是個處。
“先上去喝杯酒。”金蘭城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萬事有我擔著,不會叫你破了處的。”
這句話奪筍呐。
季子彌終是點了頭,二人在萬眾矚目中一道上三樓去了。
“桐芳見過兩位公子。”桐芳一身華服款款入了廂房。
她的美貌自不必多說,發間釵環點綴,舉手投足之間大方得體,身後跟著兩名侍女,侍女抱著一把古色古香的琴。
“不必多禮。”金蘭城神態自若,沒什麼情緒波瀾,反倒是季子彌,神情躲躲閃閃,跟貓見了老虎一樣。
不對,桐芳是隻漠北狐,準確來說應該說是沙彌貓見了漠北狐。
嗯,確實是血脈的壓製。
桐芳聲音實在是好聽極了,輕柔中又帶點小媚,“兩位公子想聽什麼曲,桐芳願一奏為兩位公子悅耳。”
“都可。”金蘭城對這個世界的琴曲不是特別感興趣,他有心想戲弄一下季子彌,於是便笑吟吟的轉頭問道:“季兄想聽什麼曲兒?”
季子彌如坐針氈,結巴道:“都、都、都可。”
“那桐芳獻醜了。”桐芳坐了下來,正對著他們彈奏了一曲兒。
這期間侍女上了酒,季子彌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狂喝了幾杯,金蘭城也裝裝樣子喝了幾口,實際上他一口沒喝,全都讓係統給回收了。
【哇哢哢這酒裏果然有迷藥,喝一口醉生夢死,喝兩口魂歸西天。】
金蘭城:“斷頭酒,好喝嗎?”
【嗯,透心涼,心飛揚。】
廂房曲音繞梁,美人奏曲,有酒有友……雖然這友有點不靠譜,但眼下此景,確實乃人間妙事一樁。
隻可惜。
金蘭城回頭看了一眼季子彌,那家夥已經倒在桌子上睡著了,他象征性的伸手推了推,“季兄?季兄?”
季子彌沒睜眼,嘴裏嘟囔著:“好……酒。”
金蘭城頭腦一暈,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