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牢門被打開了。
來人在門口靜站了一會兒,半響,才對身後的人道:“把這些屍體都丟出去。”
“是。”
手下們齊齊上前取了屍體,扛著出了牢房,沒一會兒牢房便空了,隻剩下了兩個還活著的。
桐芳踏步上前,俯身端詳著金蘭城,手指輕輕遊走於他的眉間,而後是嘴唇,滑落到脖子,最後停在了心口。
“男人啊,果然都是負心漢、薄情郎。”
被她罵負心漢、薄情郎的男人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睜開了雙眼,戲謔道:“是嗎?”
“你怎麼醒過來了?”桐芳被嚇得瞬間把手收了回去,後退了幾步,驚愕道:“不對,你根本就沒暈,你是騙我的。”
“你那酒不幹淨。”金蘭城起了身,二郎腿這麼一翹,“這點小把戲,當我看不出來嗎?”
“從我一進這桐花台,你就盯上我了。”金蘭城道:“你剛才是想挖我的心吧?我與你無冤無仇,桐芳姑娘為什麼要害我?”
桐芳穩了穩心神,甩袖道:“哼,這天下男人無二般,都是見色忘義,負心薄幸的東西,如此這般,我挖了他們的心又如何?”
金蘭城反駁道:“哎呀呀,這位姐姐,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那種男人。”
桐芳根本不信他的話,道:“是嗎?好男人會來桐花台嗎?”
金蘭城不認同道:“來桐花台的就不是好男人嗎?”
桐芳道:“來桐花台的不一定是壞男人,但好男人一定不會來桐花台。”
……絕了,跟這女的有代溝。
“那你可就冤枉我們了。”
金蘭城拍了拍身旁還在裝睡的季子彌,“他不舉。”又指了指自己,“我喜歡男的,我們倆都是好男人,隻是來桐花台貪杯酒而已。”
他推了推還在一旁裝睡的季子彌,“別裝了季兄,起來了。”
季子彌隻睜開了一隻眼睛,眼珠子嘰裏咕嚕的看了一圈,這才不情不願的起了身,對著桐芳伸手道:“快把我的金圈還給我。”
“還給你?”桐芳冷哼道:“我拿到就是我的了,憑什麼還給你?”
“你拿到也用不了。”季子彌抱起手臂道:“金圈認主,非主之人碰到都會灼掉一階妖力,你拿它又有什麼用,最多隻能放到家裏當個擺設而已。”
桐芳狠厲道:“當擺設我也不會還給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嘿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蠻不講理?”季子彌一時心急,拍拍屁股站了起來,“那是本公子的東西,你怎麼能拿本公子的東西,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誰?”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把繡球拋給你,你不會是真覺得我是看上了你才這麼做的吧?”
桐芳望著他身上的碧玉令牌,道:“西域季家的小公子?哼,如今沙彌西域逐漸沒落,已經是五域之末了,便是妖王也不關心了,要不是你這小公子身上還有那麼一件神器,誰人還在意你們沙彌西域?你這身份到底還有什麼好值得驕傲的?”
“你……”
季子彌被她噎得沒話說,隻得把目光看向金蘭城。